狱。
什么精神治疗,什么忙碌行为转移都治愈不了他。
他顺着墙滑坐到地上,厌弃地垂着眸,他没有未来,他的未来就是无尽的黑暗里微不足道的一朵浮萍,摇摇欲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沉入湖底。
这时,一双崭新的运动板鞋出现在他的目光里。
他的神色没有一丝波动。
阿圆把头上的鹿头头套取下来,放到他的头上,往下拉扯,遮住了他的双眼,头套两侧的鹿角顺耷在牧奇的双耳。
没事了,没事了,看不见也听不到了。阿圆的声音很软,把牧奇的脑袋拥到自己的肩膀上,轻轻拍着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