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里的物什自然也是俱全。
“你瞧,就这幅。”左重亭拿出画轴,铺在桌案上。
其实是一幅再简单不过的仕女图,图中女子墨发白衣,容颜出尘清秀,静立于莲池之中,然而左重明见了,却是脸色一变。
“你画的是谁?”
“三哥怎么问我了?这画我是照着三哥的画作的呀,只是画的没有三哥那般好……”左重亭微一侧首,见左重明看着自己,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忽觉心间一冷,不禁哑声道,“怎么了?”
“你见过那幅画了?”左重明凝眸看着七弟。
“我……”左重亭不禁侧头避开左重明的目光,“那日我去找你,得知你去结兰会了,我便在你桌上看到的,觉得画得不错,就来临了一幅。”
“除了你,可有其他人见过?”
“没有,这画我只给你看了。”左重亭连忙摇头道。
左重明垂首看着画,沉默了会,忽的抬手抓起画卷,指间一紧,画卷瞬间被内力震成了齑粉!
“三哥你干什么?”左重亭大骇,扑身去夺画,却只抓到一手碎末。
“不要与人说起这幅画。”左重明轻轻拂去袖上的纸屑,沉声道。语气是不容分说的吩咐,而非商榷,左重亭本想问什么,但一时被左重明语气所慑,不禁默然点头。
房中一时静下来,左重明凝眸望着虚空,思绪似已不在此处。左重亭紧张地看着哥哥,在他印象中皇兄一直带着恰如其分的浅笑,语气温润如玉,而这样的皇兄……他从未见过。
“重亭?”许久,左重明终于轻声唤道。
“嗯?”
“画上的女子……”左重明顿了顿,轻呼出一口气,“……是我的母亲。”
“绮妃?!”左重亭惊呼一声,又连忙捂住嘴,小心地往四下看去。
不知何时,“绮妃”这两个字已成了宫中禁忌,即使是宫女太监闲聊也刻意地避开,特别……是在皇后的凤翔宫里。
“她……早已不是‘妃’了。”左重明淡淡一笑,依然望着虚空。
左重亭一时哑然,虽然他并不完全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不过从小听人说,他还有一个“三皇兄”。皇兄一出生便在冷宫里,七岁时又不幸丧母,按宫里规定,死在冷宫里的女人是不吉利的,她用过的物品都要被毁掉,连一幅画像都不可留下,他实在想象不出皇兄是如何保留下了那幅画,更想象不出皇兄究竟要多努力,才能走出那个冷宫,走到今天这一步。
“但是,”左重明喃喃道,“她很美。”
“是啊。”左重亭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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