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有分离焦虑,太弱了是不是。”
“很正常,文化背景差异本来就大。”他欲言又止,补充道,“而且你自小辗转……还陪我到这里住了一年,真要算起来还是我连累了你。”
这话严重了,真要算起来,不过都是谢安柏的风流债罢了。
小时候混乱的记忆她不想再回忆,转移话题,“小辰谁告诉你的。”
“是我试探了他。”他摇头,“我一直很奇怪,就算是放鸽子一整个学期不联系也有点失常,但是司机透漏的行程正常,就连陈姨也说来探望过几次过得挺好,除了突然换掉心理医生。”
为了确保两人的安全,主要是陈叔负责他,陈姨负责她。
“那个医生太贪婪了。”
“他开的药不对劲。”
“嗯。不过现在没事,我已经戒断了。”
出于敛财的目的,医生给她开了助眠药,只是计量比国内谨慎态度非常豪放,她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有了上瘾的迹象。
起初只是做梦,虽然场面惊心动魄,但梦里有多不堪设想都可以在醒来以后压着心惊忘却。然后梦境的光怪陆离不合时宜地出现在眼前,扭曲的画面里逼真的人脸,不可思议的行为,越来越不可控。
“那就好。”谢观南没在多问,缓慢盘着原本戴在手腕的串珠,“那就好。”不是心神不定,他不是重复多言的人。
尽管对于药物上瘾的事情非常坦诚,但她不愿多回顾病情。下雨前的低气压让人心生烦闷,她长舒一口气:“好了,来都来了,我想先休息。”
“我先走了。”他边走边交代,“香台上有沉香,都是安神助眠的,我截断了一点,你不要点多了。”
“知道了,其实我都不失眠了。”几乎是追着人关门。
单独坐在自己的厢房,昭昭悬空的心终于落地。
幸好,他没发现。
分离焦虑通常是跟依恋对象分离以后产生的焦虑情绪,主要表现为安全感缺失、胸闷、失眠等。
只是,这依恋对象是千万不能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