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场景,昭昭拿着鸡毛掸子在一堆行李箱上左擦擦右刷刷,像极了打扫巢穴的喜鹊。
“你来啦,刚好把烟花全部玩了。”机票是明天的,昭昭喊他过来把房里剩下的烟花放了。
与世隔绝的日子终于要结束,昭昭大喜过望,烟花快放完了都没察觉他的不对劲。
两人并肩站着,烟花倒映在她眼睛里,他看着那双亮晶晶的眼。
对比她的归心似箭与喜不胜收,他的状态十分平静,她终于察觉:“要回去了你不开心吗?”
昭昭看着对面雕刻版的脸,有点对当下的了然,是了,他提前和爷爷沟通过的,还夹杂着一丝寥落,是她的错觉吗?
那种寥落,像赌徒明知会输,还是选择摇起手头的色子,再等待既定的宣判一样。
他点燃最后一束烟花,看着火星燃烬,一脸无所谓,“都一样。”
“差别可太大了。”她不可思议。考虑到这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住嘴了,小时候住在这里她闹着要走,谢观南是真仍由她走失的。
“我想问你,关于前几天的话题。”
“嗯哼,你问吧。”
这么多逻辑漏洞,这么欲说还休,聪明如他,怎么会不明白。
只是他最关心的是她的感受。
“我让你感到罪恶吗?”
负罪感没有揭开的必要。
但他想确认一次。
昭昭手上一抖,燃到一半的烟花掉落,地上的纸屑瞬间跟着那团火星燃烧,那团火照进原本轻松的眼里。
夜幕是激起破坏欲最好的背景板,她眼底燃起灼人的温度:“去床上说,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