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发窘,嗔怪道:“云兄你说哪去了,她在愚弟心中有如亲妹妹一般。”
青衣男子移开视线,投向窗外绿如墨染的苍翠,看不清脸上的神色,幽幽道:“恐怕二皇子要面对的最大对手并不是那些打着旗号拥戴幼主的老臣子,而是……令姑母皇后娘娘。”
萧毓梵闻言,稍一怔愣,笑容自脸上消失,半晌,长长叹口气道:“我萧家的女子无一不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外柔内刚,即使入了宫,多年的宫廷生活,也只是把骨子里的坚韧打磨得越发锋利,她是绝对不会任由二皇子势力一点点坐大,这也是我所担忧的。”
“你萧家无人胆敢小觑,且不论国母出自你门,天下一大半的兵权握在你父辈手中,就说那最有利最名正言顺的武器,如今也在你姑母手上,天时地利人和,再说一句大不敬的,慕氏江山早已名存实亡。”
萧毓梵不置可否的笑笑,起身推着他的轮椅行到窗前,两人一同望向郁郁青青,聆听林间鸟鸣风语。
“林间鸟鸣唤,户外花相待。花鸟惜芳菲,鸟鸣花乱飞。人今伴花鸟,日暮不能归。”青衣男子低沉的嗓音透着几许苍凉,迟疑片刻道:“萧贤弟,能否答应我一件事?”
“云兄请言,若愚弟能办到,定当竭力为你达成。”萧毓梵毫不犹豫的答道。
“望贤弟能在二皇子危难之际伸把援手,我与先太子好歹宾主一场,实在不忍看到他的亲人步他后尘。”
“好,我答应你。”
“对不住啊,萧大人,陛下现在谁都不见,您看,那边几位大人都跪了一整天了。”内侍太监回道,萧毓梵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但见大殿前面冰凉的青石板上跪着三五人,硬翅乌纱帽,玉带紫罗袍,皆是有些眼熟的脸孔。
“公公可知所为何事?”风姿如柳的男子一袭墨绿便服,长身玉立,温文有礼的问道。
内侍太监面露难色,心里打了几个转转,这萧大人身份不同于跪着的几人,不但是皇后的亲侄子,还是王家世子,这样想着,悄悄扯了扯萧毓梵的衣袖,轻声道:“大人,请随咱家到一角谈话。”
两人一前一后行到大殿外的朱红柱子旁,太监四下张望了一番,压低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