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和重新燃起的愤怒。
“薛沁宜?”慕颜一愣,这才想起真正的薛沁宜已被自己悄悄送走了,尊重她的意见,让薛沁宜这个名字自此以后长埋地下,因而替代的不过是个因难产而死的妇人,叹了口气说道:“皇姐,关于此事我暂不便做解释,请相信,我也有难言的苦衷。还有,请不要扯上母后,这是我的决定,与她无关。”
“苦衷?”慕雪柳眉一扬,轻蔑的回道,情绪不禁变的更加激动,接着言道:“不要和我提什么苦衷,你们都一样,做了那么多天理难容的坏事,却依旧戴着伪善的面具,将身边的人尽情的玩弄于股掌之上。”
“你为何不去问问你的好母后,她是如何逼死我的母妃,我真傻,傻到唤了杀母仇人那么多年母后,还无法为她报仇。”她眼角含泪,面容哀戚,语中透着浓浓的悲伤与自责。
毫无准备听到这番话,慕颜震惊之下,瞪大了双眼,整个人仿佛被定住了般,动弹不得,望着眼前已近乎疯狂的女子,张了张口,竟挤不出一个字来。
慕雪眼神涣散,沉浸其中无法自拔,继续说道:“还有太子哥哥,他的坐骑为何会突然莫名的发狂,太子妃又为什么会撇下年幼的维儿作出自焚这样的举动,难道你就一点都没怀疑过么,还是你……根本不敢去想。”
“不!这都是你的臆测,无凭无据,不要把莫须有的罪名栽在我母后身上。”慕颜失去冷静的反驳道,苍白的面容因过度激动而泛起不健康的红晕。
“无凭无据?哈哈哈哈”她凄凉的长笑道,浑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意:“你母后心思缜密,又怎会留下把柄给他人,可惜她忘了,就算她做的再天衣无缝,机关算尽,终究是天在看,皇天庇佑,让唯一能指证她的人侥幸活了下来。”
“证……人。”慕颜心顿时沉到了谷底,喃喃重复道,随即摇摇头,坚定的说道:“这,这决不可能。”
“溆哥哥向来温和敦厚,对父皇极其孝顺,他之所以选择谋反,也是被你母后给逼的,他发兵不过是想要救出被禁锢多年的生母仪妃,不料见到却是母亲惨死在他眼前,她为了不拖累溆哥哥,不愿成为别人要挟他的筹码,就用发簪自绝于阵前。那可怜的仪妃……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