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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新月,镶嵌在天际。
清凉的月光,撒在梅园里。
淡淡的流云,不时从月亮上漫过,微风吹送之下那流云就随风而去。稀疏的星辰,犹如棋子一样散乱在天幕这个大大的棋盘里。只是看不见,那个操纵这棋盘的仙人在哪里。*
梅园里的荷花池上,有一座亭子,亭下有石桌石凳。石桌上,有几盘下酒菜和几瓶度数颇高的二锅头。石凳上,坐着三个对月喝酒的男人。
“靳先生,我敬你一杯——”
费斯顿举起酒杯,真心诚意的敬靳铭柯。
婚礼上的那一幕,再一次闪现在费斯顿的眼前。靳铭柯的壮举,还真让费斯顿这条汉子佩服得五体投地。如今他主子拥着如花美眷,只嫌良宵苦短。而眼前这位伤心人,却只能在他和风叔的陪伴下,饮酒买醉以求一醉解千愁。
如果不是靳铭柯主动退出,现在的情形恐怕要翻过来。
那个喝闷酒的人,恐怕就是他主子威廉先生。说不定,他这会儿又追着主子到处跑,看主子想着法子发泄情绪,甚至是自己虐待自己。
“谢谢——”
靳铭柯跟费斯顿碰了一下杯,仰头望向天边的新月。镜片后的眸子里,隐藏着满满的失落,“哎,这一年还没觉得怎么过,一转眼就到了冬季。再过两个多月,又该过年了。小时候提起过年,那个盼劲儿大的。现在提起过年,总觉得没劲儿没意思,甚至还有点恐惧。一事无成不说,又空长了一岁……”*
或许人在失意时,总会情不自禁的感叹人生。
现在的靳铭柯就是这样,想想自己走过的路,总觉得遗憾多过称心。以前苦苦追求的东西,到手之际却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要的。真正想要的东西,却在追逐其他东西时遗落了。所以,他总感觉自己的人生一事无成,只是空添年岁却没有成就感。
“靳先生,你现在还很年轻——”风叔叹息一声,开导眼前的失意人,“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风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举起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我是个念旧的人,重新开始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我想,我这辈子大概就这样了。其实这样也好,一个人生活很自在……”
风叔默然,费斯顿亦默然。
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让靳铭柯放下心中所爱,开始新的生活。因为每个人都明白,感情这种事儿不是说放下就放下的。
酒,闷闷的喝着。
风婶不时的跑来跑去,反复热那几碟子下酒菜。
末了实在忍不住,“靳先生,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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