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异亦正亦邪的莫测笑意,奕辉的心几乎跳漏了一拍。她立刻佯作轻松的舒了眉头,清了清嗓子,从善如流的顺手去接他那把抵住了自己下颚的画扇。
“哎,‘公孙’,刚才你好厉害,就用这把扇子轻轻点了一下,那只妖怪就怕的不得了。这把扇子是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么?”
岂料公孙异的眉梢微蹙,眼底带着几分厌弃。“别碰,身为下奴不是该守则规矩么?”
他挑起画扇,避过了奕辉的指尖。见奕辉神色一滞,他又悠悠开口:“若是不忿,你做人时就收敛些。或是成为强者,高居上位。若是与之并肩了,你再碰这把扇子,便无人能够指责你。”
——画扇、玉佩这样的什物,只有贵族、上层人物,才有资格拥有佩戴的。
……说奕辉不能触碰,是因为……她不配。
一时间,奕辉的心口堵的发慌。不知是病痛还是因为他方才的那番话了。
“无论如何,要谢谢你,‘公孙’。”
奕辉强止住心底的纷乱心结,她展眉而笑,却因为惨白的脸色而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公孙异凤目轻抬,似是不悦。嘴角的笑意又似戏谑。“你何时如此生疏了。‘阿奕’你不是自羽是我公孙异的朋友么?怎与我这般客套。”
他的语气颇为不快。
奕辉心里闷的发慌,恨不得翻个白眼给他看。公孙异心机深沉而莫测,却是反复无常,一会叫她在他面前注重规矩,认清身份之差;一会又拿‘朋友’之说来堵她。
他变来变去,没一个准。但每一次都狂妄的认定自己所言即是‘真理’,无论他人如何,必要服从于他。
奕辉忍住了叹息,她平缓了语调,“‘公孙’,如果有哪一天我变得‘强大’了,那我就是你真正的朋友了吧。”
公孙异一愣,似未料想到她会是这般反应。叫他欣赏之余,又不免有些不快。
他勾唇而笑,“真聪明。”
语气不知是褒是贬。
“好罢……会有那么一天的。”
一定……
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