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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冒昧……您看起来不是本地人?”我都没来得及克制自己,就这么冲着那女子脱口而出。真失礼!而且如果我的意图被她想错了,我可真有性命之虞——
她诧异地抬起眼,清亮的目光迎上前,再度打量了我一番,原先的警惕一点一点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平和的话语:“当然不是,这很容易看出来。”
我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背后不觉出了冷汗,现在却凉飕飕的。很久没遇到过这么随和的人了。
“那你是来 自'炫*书*网'——?”我又冲口而出,不禁连连暗骂自己:真是的!人家没生气就不错了,你又干这等蠢事?
“紫荆仙都……不,莲城沥唐——哦,抱歉。”她说,勉强笑了笑,我不知道该接什么话。这时店小二手端棕色的木质托盘匆匆而来,将一瓷酒壶摆在桌子中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又步履轻快而去。
她端详着酒壶,半晌,露出一丝忘情的微笑。她浅斟一盏,凑近鼻尖,轻轻地嗅着,然后突然倒进口中。
“最后一次了……”她说,有些陶醉的样子,突然回过神来,说:“不介意的话,你也请便吧。”
“谢谢。”我说,微微有些吃惊,又补充一句:“正巧,我的故乡也是莲城沥唐。”
她看了看我,几乎没有什么反应:“噢——不过,沥唐好几年前就毁了吧?那洪水,你知道——”
我点点头,叹了口气。“嗯,不过现在在慢慢恢复。”
她盯着我看,说:“回不到从前了。”
我重复了一遍:“回不到。”
她说:“我的家人都失散了。”
我说:“哦,真抱歉——我们家很幸运,全部人都侥幸无恙……对不起,不应该对你说这个——”
她看了我一眼,莫名其妙地说:“谢谢。”
我疑惑,这个人是不是受过什么刺激,神经出了问题?“什么?”
她回答得牛头不对马嘴:“我熟悉的一切都在不断地远去。”
我产生了一种奇 怪{炫;书;网的赞同感,实际上,自从离开沥唐,我就再也没有过的安心感觉,现在居然不期然地出现了。
我突然很想知道她的故事。每个旅者都有故事。而我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地对一个人的故事这么感兴趣,也许从她的故事里,我也可以找到我自己的答案。
我至今都没有想清楚,我那一天到底应不应该在沥唐的大街上扔刀子。
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