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方向,半天,笠光才摇摇头,节制地叹了一句:“真复杂。”
青葵语气强烈地附和:“我也觉得!!”
他凝望着她,轻轻地朝她一笑,在被子下握住她的手:“丫头你脸色不太好,我不和你说话了,你快休息吧。”
“嗯。”她心头一热。又是笠光和淅蔚的区别啊……
“怎么了?”他望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不确定地问:“要不要喝点水?”
她摇摇头,迟疑了片刻,还是低声说:“笠光,四字诀答应给我的时间早就过了,我怕我这次睡着醒来以后,这几天记得的事又忘了……到时我若又认不出你们……别难过啊。我不是故意的。”
“……我们认识你就行了——睡吧。”笠光又要说不下去了,只得匆匆结束。
青葵朝他一笑,随即疲惫地合眼睡了。
她静静地睡在他身边,还拉着他的手不放。笠光觉得自己的喉咙又哽得难受,他不愿意去回忆,刚才是否从青葵的最后一瞥中,看见留恋。
又在荆涯
光葵二十年。
二月下旬。
现世。
荆涯。
农历新年刚过,荆涯还笼罩在一片春寒之中,然而年后现世难得地阳光和煦。虽然还有寒风,然而晴空艳阳,照得人心底灿烂。
青年子笠坐在联大校园城空无一人的草地上,身下垫着一块扶萦送的大毯子,双腿放松地向前伸开,身前搂着以相似的姿势倚在他身上,眯起眼晒着太阳的青葵。她身上不仅穿着督道的黑袍,而且外边还裹着一件厚厚的棉袄。子笠只觉得青葵抱起来圆乎乎的,他搂着她,悄悄低头瞅着她依然苍白的脸,她的呼吸很均匀,子笠也不知道她是睡着没有。他俩都隐着身,子笠必须不时留意会不会有看不见他们的人直接撞在他们身上。不过现在正是寒假,校园里空空荡荡。
自从淅蔚不知从哪儿带青葵回来之后,她就一直没有怎么说过话,因此子笠也不知道她的记忆到底现在是什么样了。
淅蔚前段时间和行检会的先民们解开孽缘之后,带着青葵消失了十几天,说要为她治病。令子笠吃惊的是,冰旬允许了,而思仲竟也默许,什么都没问到的情况下,他也只得遵从冰旬和思仲的意见。
那天青葵在寒冰室睡着之后,大约是因为四字诀失效,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自觉责任完成而不再坚持,她的病况急转直下,大家忧心如焚,都觉得她这次确实危险得令人前所未有地绝望……淅蔚提出要带她走时,他已经暗自担心她能不能再活下去,没有哪次的忧心胜过这次。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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