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要是这次还是最后一个到,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的!”
郑翠华扔下狠话, 就出去给阮烟端洗脸盆了, 要是等她自己去捯饬, 还不一定什么时候出门呢。
上次队里开学习会议,全村除了躺在床上动弹不了的,男女老少都得去。她一大早就来这屋叫人了,结果刚转身走开,就又睡了个回笼觉。
最后母女俩是村子最后一个到的,虽然干部们都没说什么,但郑翠华这张老脸上可挂不住,说什么这次都不能当最后一个。
阮烟生无可恋的把被子蒙在身上,在被窝里面换了身衣服,才勉强从炕上爬了下来。
世界上最难的事情是什么?是早起!更难的事情是什么?是冬天早起!
在郑翠华女士的监督之下,阮烟想墨迹都没有机会,刚把围巾帽子戴上,就被拉出门了。这着急忙慌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两个是去吃席呢。
到大队的时候,屋里已经快坐满了,但是很明显还是有不少人没到的,她们绝对不是最后一个。郑翠华这次松了一口气,想她平时是一个多么积极的分子,这几次开会净让这死丫头给她拖后腿了。
“哟,今儿个来的早。”
有郑翠华相熟的人,见她匆忙的赶来,笑着打趣道。
“闭嘴吧你,我哪次来的不早!”
郑翠华虎着脸,睁着眼睛说瞎话。那相熟的人都知道她要强的性子,也懒得跟她计较这些没用的东西。
“上次会议让背的东西,你回去背了吗?”
“背了!咋没背!”
郑翠华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底气不足,颇有些心虚。
“都背过了?”
显然对方是知道她的底子的,见她说的这么斩钉截铁的,又追问了一句。
“...就是还有些不熟的地方。”
一想到那篇又长又绕的话,郑翠华就头疼的不行,她本就不识几个大字,更不是背书的那块料子。看着那些蚂蚁字,她就忍不住犯困。
“哎呦,我也是!你说那老长的东西,咋有人能背的出来!”
那人一听她说的这话,如觅知音,连连拉着郑翠华的手,大吐苦水。这两天她是得空就背,背完就忘,就着饭都一起咽到肚子里头了,现在脑子是一片空白。
阮烟生怕身上带着的雪进屋后划掉,流到自己的衣服里,在门口认真的把雪都抖擞干净才进来。
一进来就看到郑翠华跟她的小姐妹,面对着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都苦着一张脸。
“怎么了?”
阮烟走上前不解的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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