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声似乎就在耳边,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就连心跳,也仅有自己能听到。
怪不得说人在烟花下都是寂寞的。
它像给每个人下了单独的屏障,在你看到美丽的风景却无法去分享的时候,当然会被落寞笼罩。
徐砚程垂下眸光,看着溢目的光跳跃在她脸上,落在上扬的唇角,光明璀璨,摇摇晃晃,绚烂耀眼。
许萦转头,对上他的目光,拉住他衣袖,压着他肩膀让他低下身子。
徐砚程照办。
“新年快乐!”许萦开怀大笑说。
徐砚程凝眸,眼里只有她,凑到她耳边:“小惊,新年快乐。”
许萦拉着他的手靠在他胳膊上,一直笑着,看得出心情很好。
烟花落幕,人群也散了。
徐砚程带着她走了僻静的小路,许萦说:“好阴森。”
接着她就缩在他身后,头抵在他肩后,让他领路,不敢乱看。
别墅小洋楼配上草木茂盛的羊肠小道,有一种十八世纪吸血鬼的恐怖荒诞氛围。
徐砚程把她环到怀里,说:“哪里可怕?”
“怎么不可怕,还有一种末世的感觉。”许萦被黑森的环境刺激得神经活跃,想象力丰富起来。
“说不定下一秒,你就会变吸血鬼。”许萦仰头开玩笑说。
他忽然把身子凑得极低,许萦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还没缓神,脖子上的脉搏被咬住,命脉被钳制住,他一用力,她随时会血脉喷涌。然后死亡。
她呼吸一紧,甚至不敢呼吸。
没有刺穿,轻咬变成了一记吻落下,听到他雅痞笑说:“真成了吸血鬼,我也舍不得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