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快速流过, 砰砰地, 侵占她的听觉。
徐砚程加重指尖的力气:“四厘米。”
距离体表四厘米, 便是她的心脏。
许萦觉着整个人要疯掉了, 脑子里也不知道是什么在叫嚣,整个状态让她陌生极了。
她能看到胸前的那双手,至今不知道做过多少台手术,血腥的画面冲到脑海里。
一双白皙的手染上血红,画面冲击感十足,病态一般地令人迷恋。
她不知是唇齿间留有余味,还是脑神经的记忆,她觉得此刻的她像那半熟的葡萄,被碾碎,酸涩的果汁溢出,一下又一下,再把她封存在透明的玻璃瓶里,储存在暗处,然后发酵出酒的酣味,再被打开,尽数饮下。
“徐砚程。”
她干涩的喉咙发出微弱的声音,手穿过他的黑发,祈求他能停下。
他像是温柔又宁静的淅淅雨夜,把她浸透。
悄悄地落下,弥漫出极限推拉的性张力情调。
脑子的空白近两分钟,漫长似一整个世纪。
他问:“想好了?”
许萦眼热:“你欺负人了。”
徐砚程笑吟吟:“我怎么欺负小惊了?”
她想说,却不知道怎么说。
她早被迫坦诚,而他还穿着松松垮垮的睡袍,心中更不平了。
伸出的手还没拽到他的领口,被他抓住。
“徐医生我错了。”许萦没干过这些,心慌得不知所措,便开口求饶。
而他依旧是该干嘛干嘛,重复问了开始前的问题:“下一次,要怎么和别人介绍我?”
许萦快哭了:“徐砚程。”
徐砚程:“嗯?”
许萦小吸一口气:“我丈夫,徐砚程。”
徐砚程拇指在她脖子上的吻痕打圈:“乖。”
因为在外婆家,出门也没准备小雨伞,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也格外的久。
最后,许萦是真的哭了。
徐砚程帮许萦扣衣服,她手捂着眼睛,躺在床上吸着鼻子,委屈极了,又不敢真的哭出声,怕住在隔壁屋子的外公外婆听到。
徐砚程清理完,拉开她的手,看到一双红红的雾眸,鼻尖和脸蛋被涂上晕开的勃艮第红,深深淡淡,深淡交杂,血管蛰伏在白皙的肌理间。
徐砚程揩过她卧蚕上的那颗浅淡的棕色泪痣,反复几次,低身虔诚地吻上,他是真的爱极了这颗泪痣,平日里衬得她恬静,情浓时分又给她的妩媚增添色.气,造物主的偏爱,明目张胆。
许萦开口哭腔浓重:“徐砚程,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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