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莲,你说什么呢。”
当面说喜欢别人的恋人什么,这简直要挑起战争呀。
梁汝莲抽出胳膊,不轻不重敲下她脑门:“注意重点,之前,我早不喜欢了好吧。”
林晓萍看不下去,不耐烦道:“你继续说。”
“脸白能当饭吃,有文化又如何?男人要看他有没有责任心,以及到底爱你的什么。”梁汝莲表情严肃,如果此刻能带上副无框眼镜,简直教导主任的化身,“我之前看上他,是因为他体贴,懂的关心人。”
林晓萍不在乎前面的说教,可后面听着很不舒服,暗自狠狠咬牙。
梁汝莲无视她要吃人的眼神,继续道:“第一次见他好像刚下乡没几天,我因为没干好活被批评,一个人在村外树林偷偷哭,他路过,给了我一根烤玉米……”
梁汝莲在小世界当过演员,台词功底非常不错,配合此刻屋内的环境,有着特别的感染力。
这些话林晓萍一句都没听过,她忽然醒悟,不客气打断:“你说谎,宁子海明明和你什么都没有过,是你一厢情愿。”
梁汝莲不断找麻烦,她特意问过宁子海,但对方发誓保证,两人没有丝毫关系,纯粹梁汝莲单方面追求。
梁汝莲静静看着她,思索片刻看向三人:“怎么才算有过?一根烤玉米算不上,那如果是一个女孩子送麦乳精而对方没拒绝呢?”
杨秀娟大概猜出她要说什么,缩缩脖子选择根据现实回答:“那基本和确定关系差不多吧。”
保守而封建的年代,大部分婚姻遵循媒妁之言父母之命,虽然国家提倡自由恋爱,但依旧像有圈看不见的绳索。什么我爱你之类的话很难说出口的,通常从互送礼物开始,至于拉小手,那基本等于后世的同居。
原身被重男轻女的父母送到乡下,被村民嫌弃,说到底只是个二十刚出头的小姑娘,感觉全世界仿佛离她而去,无依无靠,还不如地里的一棵野草。
野草还有很多伴呢。
这样的情况下,宁子海一点点的关怀宛如春风化雨,滋润她干涸荒凉的心房。
她当然不好意思直接表白,于是选择另一种方式,帮忙洗衣服送东西,第一件就是大礼,去县城供销社买了瓶麦乳精。
宁子海推辞一番,最终收下了。
之后,原身开始帮忙洗衣服送东西,见宁子海不拒绝,她欣喜若狂,这等于同意了呢。
后来的日子,虽然一直苦恼宁子海为什么不主动表白,但依旧倾注了所有的爱,因为她的天地间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