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年纪最大的大哥今年快八十了,终身未婚,一个人住在父母留下的老院子。
“警察同志,你可能不知道,我们村快要拆迁了,按人头分房子。”张庆军眼眶红了,“我父母走的时候交待,让大小跟着大哥,但大哥脾气不好,经常动手打他,一个傻子,挨打也不会跑,我看不下去,这才把人接过来。”
“前段时间,大哥为了能多分套房子,要把大小接走——大小自己一个户口本,他啥不懂,跟谁过分的房子就是谁的,我没同意,为此差点动了手。”
“大小也不想去,我怀疑,因为这个,大哥怀恨在心,趁我不在家,把人给推进了井里。”
人说不说谎,除非那种演技极高的少数人,不然,很难瞒过经验丰富的刑警。
梁汝莲几乎也能判断,张庆军没说谎。
他眼里的泪不是装出来的。
亲兄弟死亡,他的确伤心难过。
梁汝莲下意识看向周队,恰好,对方似乎对这个发展也有点意外,抬头也看了她一眼。
都看到彼此眼中的疑惑。
周队拍拍张庆军肩膀,低低了说了节哀,脸色一肃:“昨晚十点到十二点,你在哪里?”
“在儿子家里呀。”张庆军愣了下,脸激动的通红,哆哆嗦嗦摇头道,“警察同志,杀害亲兄弟,猪狗不如,我怎么会做出那种事?我要真做了,过几年怎么去地下见我的爹娘。”
“没错,我对大小的确不这么样,没照顾好他,不过……”
张庆军媳妇端着茶走出来,她应该什么都听到了,怒气冲冲道:“警察同志,我儿子家有监控的,你可以调监控,昨晚天黑一直到刚才出门,我俩压根哪都没去!”
难道怀疑错了?
梁汝莲摇摇头,悄悄走出门外,她的直觉,第一,绝对不是意外,第二,从得知大小的情况,监护人张庆军两口子有重大嫌疑。
疑点太多了。
门外有人等她。
卖保险的二麻子不知道从哪里走出来,他不看梁汝莲,眼睛盯着前面的电线杆,宛如秘密组织接头般,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警察同志,我有个消息必须汇报,您能为我保密吗?不论大小怎么死的,也不管谁才是凶手,不能让村里其他任何一个人知道,可以吗?”
他说的太郑重,仿佛掌握了重大证据。
四周压根没什么人。
梁汝莲目视前方,用同样的声音保证:“我发誓,你说吧。”
“张庆军两口子三个月前,给大小买了份人身意外保险。”二麻子此刻的表现堪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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