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条是与她母亲有关。她母亲身体不好,不可能接受她给别人当外室,他得替她保守秘密。
第三条是与他之前的承诺有关。每个月他得给她一千两银子。
第四条便是她们的关系,只有三个月。
妧妧点着油灯,腰肢纤细,白嫩的手指握着狼毫,柔弱地坐在那,小心翼翼,一笔一划,极认真的写完了这四条。
字迹娟秀工整,如她其人一样干净。
而后她检查了十几遍,看了许久后,方才放下那纸张,吹了灯,回到了床上。
但翻来覆去的想了很久,她不知道那男人会不会答应,最后也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日一早,她便与秀儿以去那张老夫人家教书为由,一起出了去。
但实则,她自然是去找那高官了。
她直接去了西长安街,等在了大理寺附近——那男人来去的必经之路上。
午时散衙,她便就侯在了那日喊冤的地方。
与那时不同,那时想见那高官,她连喊了三天,求了十多次都没见到,但现下却是不一样。
马车转过来,方子澄便看到了她,也便当即就笑着与车中的裴绍说了。
妧妧遥遥地见方子澄骑着马,笑吟吟地过来。
他过来的同时,那马车也停了,继而方子澄掀开了车帘,妧妧便见到了一身庄重公服,神情肃穆的裴绍。
男人望将下来,“怎么?”
语声温和,是他一贯的模样。
妧妧也很是直白,“我有几句话想与大人说,能否与大人去茶肆坐坐?”
她话说完,那男人没立刻回答,但过了一会儿起了身,修长瘦削的身子微躬了下,从那车上下了来。
他身上与眼中的那股对她占有的气息逼人的很,妧妧下意识便朝后退了一步,也别了视线,知道,见了,他那眼睛便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小姑娘一句话未说,微低着头,走在了他的前面,引他去了这附近的那家茶肆。
进门之时,她只腿软微微停顿了一下便就碰到了他的身子。
那男人也明显站了住。
妧妧立时便感到了身子僵硬,头都没敢回。
进去后,她就近选了一间屏风隔断包房,在那男人抽椅坐了之后,与他相对而坐。
裴绍叫了壶茶。
五足香炉之中缓缓地冒着青烟,屋中燃着好闻的香。
这茶肆坐落在西长安街附近,周围衙门多,不乏有当官儿的进来坐坐,是以外头玉楼金阁,里头画梁雕栋,环境极好,一碗茶亦是价格不菲,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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