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中上下皆避之不及。
但申敛同时也是皇帝最趁手的兵器。
他半跪在地,呈上一叠带血的纸,说道:“陛下,罪证已自刘业丰已死的随侍腹中翻出。”
刘业丰为人狡诈,竟将书信账册藏在死人腹中,嵌在了墙壁里,寻常人找到了尸,也意想不到东西会在肚子里。
申敛话音刚落,众人吃到肚内的食物不觉翻滚起来,人人面色苍白,大气不敢喘。
赵究略扫了一眼,点了点头就起身离了席,往园门而去。
“陛下这就走了?”老齐王起身颤颤问了一句,他到现在都没听到这皇帝侄子的一句寿词呢。
“哦,差点忘了,”赵究回头,指尖轻晃着腰间玉玦,修长干净的手比玉还漂亮,
“那侍郎府脏污,朕见齐王府就在附近,还有酒宴,特来借地休息一番,叔父不会小气吧。”
原来如此,老齐王听了怎会不气结。
“臣……臣……”他面色涨得通红,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最后居然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仆从们一阵手忙脚乱,把人抬了下去。
这时候齐王妃终于动了,如今她为大,没有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推个儿媳出去赔礼的道理,忙行礼:“父王老迈,求陛下恕罪。”
“叔父确实年老不济,可惜了这一桌好宴,”赵究将玉玦随手抛康业,“赏,侄媳。”
说罢便离去了,申敛跟在后面,带着一群锦衣卫,走得浩浩荡荡。
园中秋风扫落叶般,喜庆之意尽散,沈观鱼手中捧着玉玦,如同烫手山芋,
而余下人看完这好大一场热闹,风向又是一转,也纷纷请辞离去了。
回去的路上更是议论纷纷。
原来陛下来这一趟,不为贺寿,而是嫌隔壁血腥吵闹。
更不避老齐王生辰的忌讳,把人气晕了都没半句好话,临了离去,只是不痛不痒地赏了个女眷,祝寿的话是一句未说。
如今说什么陛下重视齐王府,真是站不住脚。在场的都是人精,到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看不明白的。
再说那区区一介侍郎,能住进国公府规制的院子里,当年先帝在时顾念功绩还可,如今新帝登基一年,何处不要整治摆平。
他也不知道立立功、让让步,主动退了屋子,反倒仗着是先帝器重的老臣,在圣上跟前拿乔,今遭终于失了前蹄,得了报应。
只是不知这吴尚书在朝中要如何对付年轻的皇帝。
“那侍郎夫人可高傲得紧哦,要不是住得近,我看她都懒得往齐王府走一步,你没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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