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不交卷?
很快,她没有参加月试的消息传回了家中,沈钧给书院的意思是狠狠责罚,不用给她留颜面。
白徽、秦骁、江究几人不知怎么也露馅了,一同在夫子楼前的蒙蒙细雨中罚站。
沈观鱼还好些,站在屋檐下罚站,两边对站遥遥相望,很是有几分滑稽。
她今日恢复了女儿家装扮,苍葭色曳地罗裙,简单干净的髻子上戴着孔雀蓝的发梳,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整个人如烟雨湖柳处盈盈而立的西子。
起初三人还愣着,是秦骁最先认出了她,他的黑脸被雨丝一润,脸气得黑里透红,还泛着亮。
“等着。”他比着口型。
沈观鱼半点没有那日的唯诺,反正铡刀都落下来了,她用下巴瞪了回去,鼻子里冷哼了一声。
旁边一个英俊陌生的少年“噗——”地一下就笑了出来。
后来才知道他就是白徽,他考试前一日去喝酒,误了时辰。
江究站得离他们最远,穿着书院的赭色深衣,发丝笼了层水雾,修竹一般挺拔,面容明灭潋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