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式,猜测年份,然而……她当真在这一时半刻看不出什么东西。
“可否借臣女两日……不,一日?”她眉尾耷下,游移的目光瞧了赵究一眼,央求时总带着几分可怜。
赵究就任她看,也回望着她不说话。
沈观鱼被看得缓缓低下头,低声说:“是臣女僭越……”
“罢了,这文书且借你三日,拿去看吧。”赵究声如古磬,清冷庄严,眼里却有一丝笑意。
惊喜的神色顿时浮现在她脸上,“臣女叩谢陛下隆恩。”沈观鱼还想跪下,但触及赵究的眼神,忍住了。
又问道:“那三日后,臣女如何还给陛下?”
“拿着赏你的那枚玉玦,到宁康坊李记绸缎铺旁边的宅子,那里会有人带你见朕。”
还要私下同他再见……
“臣女记下了,”她不敢怠慢,略扫了一眼文书,小心收入袖中,又望着赵究,“陛下一再援手,臣女惶恐之至。”
赵究迎着她疑惑的目光,转头看向窗户边盛着金黄暖阳的缦绿,无谓道:“同窗之谊,更有递食之情,此厢举手之劳罢了。”
他又说起从前,忽听那四个字,沈观鱼还未想起来,什么递食之情。
但见赵究已经移步到了窗边,乘荫树下,阳光照进那双剔透流光的眼,眉目深邃隽永。
一瞬间,那些久远的记忆,呼啦啦拂过枝叶,吹醒了沈观鱼的脑子,才发觉初夏的江南,被她淡忘了许多事。
“这案子随你去查,只是不要亲自出面。”赵究的声音勾得她回了神,忙点头应是。
坐在高位上,这案子自然看得明白,并不须查,想借空印案勾连起登州军镇和他的关系,指他夺位不正的人究竟是谁,赵究如何会不知。
张凭云不过是漩涡中的一帆小船,在乎他命的只有沈家,她查不出结果,赵究也不需要结果。
他不过找个借口罢了。
沈观鱼却想着赵究既然把文书都给她了,再求一求,说不准有机会见到张凭云,但赵究又让她不要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