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恕罪!”
沈观鱼知道自己闯了大祸,她跪下,头一直低着,不敢再窥圣颜。
“你何罪之有?”
赵究声音沉沉自头顶压来,沈观鱼不知要如何言语,轻薄臣妇的是他,自己不过反抗罢了,请罪只是下意识的事。
她勉强说出一句:“臣女损伤了龙体……”
“呵,”他冷笑一声,“将朕的东西捡起来,收拾好,再治你的罪。”
得了吩咐,沈观鱼忍着气,心情忐忑地去将滚落的骰子拾起。
这时,她终于看到了那张掉落舒展开的纸,上头绘着一幅小像,是一位正值豆蔻年华的少女。
炉火纯青的画技下,纸上葱绿衣裙的少女容光灿烂、形神兼备,沈观鱼毫不费力就认了出来,这不就是她自己?
看不出这是几岁的她,却认得发上的一支金镶琉璃花簪,那是她在江南是常戴的。
“看够了不还给朕吗?”赵究冷丝丝的嗓音响起。
沈观鱼忘了尊卑,她抬起头,捏紧了手中的纸:“陛下,这是臣妇……为何?”
她结结巴巴改了自称,意在提醒赵究自己的身份。
她没有立刻得到回答,寂静蔓延,却听到自己越来越急促的心跳声,敲打着耳膜。
赵究目色深邃,如她所愿换了称呼:“是你的画像,十五岁的时候,正如夫人所见,朕自那时起就倾慕夫人。”
似乎等她问这句话很久了,赵究终于坦荡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时间不对,关系也不对,向来运筹帷幄的人,挑了最坏的时候。
沈观鱼露出茫然的表情,视线落在他身上,僵硬的后颈不知道低下。
“夫人寂寞,朕的后宫也尚空置着。”他躬身凑近沈观鱼耳畔,嗓音低得醉人。
热切的气息拂着耳际,沈观鱼后脊逐渐漫上寒气,怔怔扭头瞧他。
就算有猜测,真的听到这样的话,还是来自唯我独尊的皇帝,如何不让人心神战栗。
人都道皇家阴私之事甚多,但她绝不会沾惹到自己身上。
赵究他果然对自己意图不轨,可她要怎么办,他这如今的意思是什么,自己又该找谁求助。
沈观鱼的嘴变笨了,咬牙说道:“陛下慎言,臣妇已有夫婿,并不寂寞,陛下勿要做那明皇楚平王之辈。”这些都是强抢儿媳的无德之人。
他听了倒半点未觉羞惭,那形状美好的唇瓣甚至吐出了让人更惊骇的话:“朕同齐王世子倒没那父子情分,说到你的夫婿,朕倒听闻了些有趣的,沈观鱼你说说,他行吗?”
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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