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高大的身形十分有压迫感。
沈观鱼想避开,就被他捧住脸往中间挤,嘴被挤得嘟了起来。
这副窘态逗笑了赵究,他问道:“你怎么还吃这没来由的醋?”
“我没吃醋!”沈观鱼竖起了眉毛,声音都变形了。
“你就是在吃醋,”赵究盖棺定论,“只要是你做的,麻布我都穿得,你要不喜欢我穿绣娘做的衣裳,往后就得辛劳你……”
沈观鱼终于掰下了他的手,“少说胡话!还量不量了?”
皇帝的一应衣物冠冕都贵重无比,非资历深厚的绣娘不能承担,她又不是有病,吃绣娘的醋做什么。
“能和你在一块儿,挨骂也是好的。”赵究一点不吝啬好听话。
沈观鱼揪紧了尺子,骂出一句:“烦人。”
废话说完了,沈观鱼拿起尺子总算是帮他量起了尺寸,这些年吉祥和夏昀的衣裳都是她做的,这事已是得心应手。
屋子一时安静了下来,沈观鱼捏着尺子去比他的身子。
“弯下来一点。”
赵究依言俯身,玉容凑近,眼睛里带了勾引,沈观鱼视而不见,快速地量完领围,接着是肩膀和手臂。
赵究张平了双臂,肩背和手臂像长堤一般宽阔,软尺要拉直,沈观鱼沿着他强健的手臂抚过去,轻薄里衣勾勒出起伏。
“我现在还记得你走的那个早上,说舍不得我,我就抱着你在殿里一圈一圈地走,你当时说的是真心话对不对?”赵究又说起了话。
沈观鱼的思绪被他牵回了三年前分别那个早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