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去。段雀桐看着她憨憨的模样抿唇一笑,阿蛮虽然有些一根筋,但性子淳朴,段雀桐和她说了一阵子话倒是心安不少,至少她口中的燕北梧是一位刚正正直之人。
外面早已备下了合身的服饰,虽是时间仓促, 可将军府想要置办一身婚服还是轻而易举的。
此时的婚服以玄纁两色为主, 玄色象征着太阳未出地平线时的颜色, 黑中透红;纁与之相对, 象征着太阳落下地平线后折射出的余光, 赤中带黄。
在婚礼时将这两色穿在身上,以示对天地的敬畏、对婚姻的看重。
现在正是隆冬时节, 婚服分为五重衣。白色里衣, 纁色中衣, 红色外衣,玄色深衣,最外面还有一件同色系的披风。
虽然不是特制的嫁衣,可也算是应景。厚重的礼服穿在身上,行动间有如莲花盛开,层层叠叠,颜色各有不同。
又有两个妇人进来伺候着她梳头簪发。段雀桐看着镜中自己的头发慢慢被盘成了堕马髻,额前的刘海碎发全部都被梳起,露出光洁的额头,等到戴上华丽的头冠后,为了避免它掉下来,段雀桐不得不努力扬起下巴。
燕北梧打开房门的那一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丽装美人,她是那么美,玄色的婚服愈发衬托的她白的发光,美得夺目,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被她所吸引。更何况她还用那样崇拜的目光仰望着他。
段雀桐可不知道对方那么善于脑补,她突然撞进他的视线还有些瑟缩,可是看到了他眼中的惊艳后立马又变得骄傲起来。
美貌确实给她带来过麻烦,可美本身却不是罪过,她从来都没为此而烦恼过。她可以先用容貌吸引他,再用智慧得到对方的爱重。
段雀桐没有意识到,在她决定要嫁给对方的那一刻,她所思所想都是要如何把日子过好,哪怕最开始确实是想过分道扬镳后的处境,可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逃开燕北梧,哪怕对方和她的理想型南辕北辙。
两人一人居门内,一人站门外,都静静地看着对方,直到严际中到来才打破了安静。
严际中:“将军,怎么站在这儿?”严际中说完才看到屋内的女子,他面上露出一抹了然,难怪这小子火急火燎地要成婚,原来竟是这样一位绝色。
燕北梧面色如常,好像刚刚看呆的人不是他一样。
段雀桐看着一个中年文士跟着他一起进来起初还有些奇怪,可马上意识到这里不是段府,也不是她所熟悉的环境,胡人并没有那些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