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非常,比二皇子去过的几个王叔的王府还夸张。当然这并非褒义,而是贬义。这府里处处透着股土员外的味道,就差把金漆刷满所有地方了。
绕了一圈逛了个遍,二皇子才心满意足地回到正堂。
孙烈正专心致志地品着茶,安国侯在旁边欲言又止,明显是想让对方给自己家两个孩子说说好话,但毕竟他现在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孙烈家里同吴家算是有些交情,因此也就轻声提点了下,“令嫒嚣张跋扈,惹了我们太子爷不高兴了。”
安国侯一拍大腿,这臭丫头!真是恨不得立时就让人把吴纤拖过来一顿家法伺候。这嚣张跋扈的性子在家他就想收拾好几回了,每回都被她哥哥和姨娘护着,加上安国侯本身就疼爱这几个晚年才得到的孩子,于是越发娇惯两人他们。
孙烈说话点到即止,然后便老僧入定一般,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
而二皇子前脚刚踏进正堂,他就睁开了眼。
丫鬟奉上了茶,二皇子一闻就知道这新茶不比宫里头的差。他也没什么要跟安国侯说的,随意扯了两句,就带着孙烈回了宫。
安国侯亲自将二人送到门口,待马车走远以后,安国侯还带着些许笑意的脸立刻就绷了下来。
他到了这个年纪,已经很少因为小事动怒,但凡真怒起来,吃苦头的总是别人。
重新进了屋,安国侯就指着跪在地上吴绍、吴纤两兄妹骂:“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嘛?两个不长眼睛的东西!”
安国侯夫人这时候也出来了,当着满屋子的下人,不咸不淡地说:“姨娘生出来的,果真上不得台面。”
安国侯的脸色又青了一层。
如果不是因为安国侯夫人不能生养,还不许他纳妾,他会在壮年之时没有子嗣,以至于到如今这把年纪儿女都没长成嘛?
安国侯夫人对他这种脸色似乎已经司空见惯,捋了捋梳的一丝不乱的发髻,吩咐丫鬟说:“走,烟儿,扶着夫人我。别让我猜着什么眼攒东西。”说吧还嫌弃地用手帕在鼻前挥了挥手。然后才慢慢悠悠地走了,仿佛这不是她的家事,而不过听了一段东加长西家短的闲话。
吴绍倒沉得住气,只抿着唇不说话,吴纤哭的一脸都是泪,还是哽咽着开口道:“不过是想高价买人家的料子,算是什么事……就算是祸,也是我一个人闯下的,父亲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
看她这‘得理不饶人,无理搅三分’的样子,安国侯真是气不打一出来,这与本来发生了什么事已经没有关系了,只与她仗着‘安国侯府’的名头横行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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