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和卢青兰怎么舍得浇熄她的一片赤城。
最后还是老太太有了决断,让丫鬟给润润穿好衣服,梳好发髻,就带着他来了前头书房,找了这天正好休沐在家的叶檩。
叶檩见老太太掉了眼泪,向来活泼的润润脸色苍白,小眼通红,眼神还有些呆滞,一时也不明白这是为了哪般。
现在的润润前一会儿刚喝过宁神的汤药,一时犯起困来,显得有些呆呆的。
叶檩看看女儿,又看看老母,最后只得求饶道:“母亲有话,但凭吩咐,只是切莫再这样哭下去,既哭坏了眼睛,也折煞了儿子。”
老太太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止住眼泪将润润这几日的事情同他说了,又接着道:“你是袁首辅的入室弟子,他又是当今国杖,你若是有这个能力,也可怜可怜孩子的一片赤城……”
叶檩这才明白,老太太这是让他想办法走后门呢。
亏他前几日还觉得自己一生坦荡,没成想居然眼下就来了件需要他投机取巧的事。虽说这问一问也算不上什么大事,老师想来稳重,能说的会同他说,若是不能说到大不了也就是训斥他一番,也不会闹大。
可想他前半生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叶檩也有些纠结。
老太太见他不肯应下,眼泪又跟不要钱似的滚了下来,润润在旁边困得已经立不住了,摇摇欲坠的。
叶檩一咬牙,只得对着老太太弯腰倒底,作了个揖。
“儿子明白了,这件事儿子权且是试上一试,若是不成,母亲也切莫责怪。”
老太太掖了掖眼角,“责怪是说不上的,只是你既是润润的爹,你要是忍心见润润这样下去,便不努力做什么也是无碍的。”
简直是要把同样心疼女儿的叶檩逼的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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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檩纠结了半日,却还没想好怎么寻个什么由头去拜访老师。
上次他心中无愧,只是满心的不解,所以没有下拜帖,直接去的袁府。
这回他是有求于人,行事反而不敢那么莽撞了。
不过回想起老母的女儿状况,叶檩也只得硬着头皮去了袁府,反正过不久就是端午了,他去走动走动也属正常。
袁靖自然欢迎他来,两人饮酒赏月,无话不谈,宾主尽欢。
席间,叶檩面露难色,终于还是启齿道:“学生有一事,说来惭愧,也不知当不当问老师,若是老师觉得学生唐突,责骂也无妨。”
袁靖笑却并不言语,其实心理自然也知道他为何事而来。之前他的小女儿——成国公夫人已经派人给他捎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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