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算准她这一点,但她也有别的办法可以应对。
陈妃几乎每日都去宪宫看陈郢,除了陈郢来王宫的第一次她能见到,其余次次都是碰壁。凌钰下了令,陈郢安心学习采邑事,不能被任何人打搅。
连最后一点余地都被斩断,曲国自然是恨的。
卞耶的春节多了一个小客人,听宫人禀报,陈郢竟然从未哭过。凌钰不由对这个孩子大加赞赏,不过也有些心疼,小小年纪,他本不该背负这些。陈公与妻都来卞耶朝贺,送来许多新年礼物。陆玦准备的宴会上,凌钰搂着陈郢参加。
望见双亲,陈郢激动地想要奔过去。凌钰手上用了力,将他拉住。他回身看凌钰,一双黑色的大眼祈求又似委屈。陈公夫妻身前,凌钰含笑问陈郢:“想见你父母么?”
他使劲地点头:“想。”
出乎周遭外人意料,凌钰很自然地放开陈郢的手,“去吧,去与他们聚聚。”
陈公之妻搂紧陈郢低低啜泣,他们一家不过相聚了半刻钟,凌钰挥手朝陈郢微笑:“候人,你该回来了。”
这小孩深懂尊卑之礼,虽也倔强,面对凌钰任何吩咐却从未有过违背。尽管陈公与妻再多不舍,陈郢还是坐到了凌钰身边。隔着很近的距离,陈公却不能抱到自己的孩子。他深深望着凌钰,那目光似一把利刀,带着锋芒朝凌钰射来。
陆玦一个眼神淡淡扫过,陈公立马收起了目光。
近在咫尺,却得不到。这就是凌钰想要陈公受的罪。
宴会中途,凌钰携陈郢离开。这周遭都是鼎沸热闹的声音,整座宫廷也都高挂红灯,喜鸣鞭炮。又过一年,她又老了一岁,她一点没有过年的盼头,在魏国时她可以与娘亲守岁,但在此刻的顺远王宫,她觉得新年依旧是旧的气象,摆脱不了那些难受,守岁都没有心思。
松开陈郢的手,凌钰往前缓步而行。她没有目的,不知自己在做什么该去哪里。
陈郢不紧不慢跟随在她身后,凌钰突然安静地回过身,“你怎么不走?”
“夫人没有叫小臣走。”小臣,他确实是小臣,一身新衣穿在身上沾了喜气,多了份可爱。但是这小小的人儿不过五岁,却是一脸的老成。凌钰忍不住想笑,轻轻抿起唇角,“你是不是很讨厌我,怪我让你与双亲分离?”
陈郢摆着小脑袋,“父王说政事很乱,他都理不清,所以小臣应该也理不清。既然小臣小小年纪可以为臣,那么肯定是夫人与天子重用,小臣不敢怪罪啊。”小小的人竟懂这么多,能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凌钰突然收起了笑,安静地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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