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还未替父母尽子女的责任。她可以回到虎丘村,她多想再为双亲上一炷香。
“夫人,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天子如果真的战败,您沦落在魏国手里更堪为辱。”
她担心的不是受辱,而是若她真的跳下这十八层楼,她到黄泉都要再与这个夺她至亲的人相见。她不想了。
望着火光冲天的凤华宫,望着这夜色下的重重宫阙,她从来没有在这里收获过快乐,每一次的希望都变成绝望。她果真是不适合这里,她想她还是做回一个农女更自由自在。放眼望去,这九重宫阙好像变成了一片青色的田野,四处鸟语花香,还有勤劳耕种的邻里。
“元清,你等一等我。”折回小屋,凌钰执笔写了一封信。
“若天子活着回来,你替我将这封信转交给他。”她笑了一笑,“不过他肯定不会再回来了,这信多半是看不到的。”
顺远二年九月,王宫两处失火,天子侧妻葬身火海,举世高楼摘星台也毁于火中。
陆天子于战场惊闻恶讯,发狂如魔斩杀魏军六名将领。
魏军营帐,魏庭震怒不已,策马冲进战场:“黄毛小儿,被寡人几句戏言唬得团团转,你杀我爱将肖擎天,又杀我六名将领,那些谣言怎么不让你宠若至宝的那个女人死得更可怜一点!”
兵戈之中,陆玦惊怒:“你说什么?”戏言,谣言,这些是什么?
魏庭虽然已过五十,却硬朗矫健,拉弓一箭射中了惊愕中陆玦的膝盖。
云初九在旁嘶吼:“大哥。快退回来!”他顷刻下令军队调转掩护陆玦。
疼痛更让陆玦恢复了理智:“寡人能以谣言灭你的爱将,这是你自己的多疑与不信任,是你咎由自取。”
“还不知道是谁咎由自取呢!”魏庭不屑慢笑,络腮胡子一横,“咎由自取的更是你吧,寡人猜你那爱妾不是染了什么疾,而是你对外公布的话。只为了名声好听点!寡人的一句慢语能让你失去一个孩子,这比寡人损失爱将更爽了。”
心中的震惊久久不能平复,陆玦愕然发怵,膝盖血流不止,他却不觉一丝疼痛,“阿钰……”他喃喃着。
“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总比寡人失去一个爱将痛苦,陆玦,你的道行还是深不过寡人。”
嘲笑声不住在耳边响起,陆玦满目通红。如发狂的野兽,“左翼军攻天门,二军领南下围堵,云帅掩护,寡人势必与你决一死战。”
两军相争的动乱里,南面这一处小城却是相安无事。一辆马车驶进了街道。停在一处并不起眼的小饭馆前。
撩开车帘,凌钰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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