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谢十一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这一次还未等她开口,谢十一又事先说了一句,“我没闲心弄清你昨晚做了什么,这次来是有别的事情。”
每当他说起这句话的时候,就意味着又要有麻烦上门了。引商真是恨不得自己什么都没听见,可是偏偏又不能违抗对方的意思,只能把耳朵凑了过去准备听他吩咐。不过还没等她这样做呢,便只觉得耳边覆上了一层温热,明明面前的谢十一嘴巴一张一合,就是听不到声响。
她愣愣的向身后的华鸢看去,华鸢却坚定的捂着她的耳朵不松手,同时毫不躲避的迎向了谢十一那凌厉的目光,直言道,“谢郎将也该知道我家师父的身份了,如此差使一个柔弱女子,还恶言相向,不觉得羞愧吗?”
柔弱?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谢十一忍不住将眼前的引商打量了一番,然后挑了挑眉,这个形容他可接受不了。
引商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不过仔细看看谢十一的脸色,也能猜到华鸢定是又说了些什么惹人不快的话,于是紧忙从他手里挣脱出来,连声向面前的人道歉,“对不住对不住,他说什么您别放在心上。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就是了。”
谢十一忽视了华鸢那带着刺的目光,深深看了她一眼,这才留下了一句“今夜子时泾河边见。”,然后转身离去。
他一走,华鸢就绷不住了,拽着刚刚将门关好的引商走到院子里,将她的脸扳向自己这边,收敛了表情问他,“他叫你去你就去?何必怕那种人?”
“那种人?”引商学着他的语气重复了一句,觉得他真是不知人间疾苦,“那可是金吾卫的郎将,好歹也是个正五品的官,指不定什么时候还会晋升。我以后还想搬进城里住呢,可不想现在就得罪哪个当官的。”
她也曾怀疑过华鸢的来历,毕竟这人有时候实在是不知天高地厚,不论对方是谁,他都敢胡说八道一通。这目中无人趾高气扬的脾气也不知是在哪里养成的,不过看他举手投足间倒是有些名门风范,说不定也是哪个任性离家的贵族子弟。只是关于这些事情,只要对方不说,引商也不会细究,毕竟谁又没个秘密和私心呢?
华鸢还想说什么,可是很快又被她捂住了嘴,“我知道你担心,没事,不就是帮些小忙,累不到的。”
说完,她便反复念叨着“如果有钱更好……”回屋里去换衣服了。
“九……九哥……”天灵从对面的屋子里艰难的挤了出来,手里还抬着一个大几案,“哼哧哼哧”的将其摆在院子里,最后才问道,“你……你要要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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