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耍子,一般只能中午用点酒,晚上却是不能饮酒,以免第二日被先生们闻出酒味来,需被罚的。”
萧偃做出了肃然起敬状道:“原来如此,万万想不到卫兄竟是伴驾之人,来日定作玉堂人物。”
众人谄词如潮:“可不是吗,我们都道卫贤弟不日玉堂金马,风流学士……”
女伎们柔情缱绻,软语温存,娇声应和:“卫公子果然高才……”
卫凡君原是安国公唯一的孙子,生父早逝,他是独苗,自是很得祖父宠溺,因着勋贵家庭出身,年纪适龄,当初太后给皇帝挑伴读,命京中勋贵高官的适龄子弟进宫待选,他站在一群娃娃中,粉雕玉琢朱面粉唇,如糯米粉捏就的摩合罗一般,太后一眼觑到,便点了他为萧偃的伴读。
他性佻荡淘气,学识上并不怎么样,得了祖父耳提面命教导不许在宫里惹祸也不必争什么长短,因此一贯在宫里极守规矩,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萧偃伴读本就颇多,因此他平日在伴读群里也并不出众,这也是萧偃听了声音一时没想起他的缘故。
本来他手里使钱散漫,又慕那好义游侠,平日里只管和人称兄道弟,不知不觉身边聚了一批酒肉纨绔,整日里只哄着他倚翠偎红,狎游终日,大把花钱,也是听惯了这些谄媚之词,但他是一贯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如今在萧偃面前,他原本因为疑心自己撞破了小皇帝微服什么天大的事吓得青白的脸重新又变成了通红。
他从未感觉到自己如此窘迫,只是坐立难安,恨不得立时回到傍晚时,那是他们刚从庄子回来,尚未兴尽,便又结伴来了酒楼,若是知道此刻,他宁愿跌下马把腿折了,也不会踏入这座酒楼一步,只是喃喃道:“我才疏学浅……”
却见萧偃殷勤握着卫凡君的手,情深意切地道:“原来凡君兄是如此尚义任侠之人,弟实在仰慕,正好有一事为难,不知贤兄能否参详一二,解我眼前之忧。”
一时之间卫凡君眼前种种走马灯转,数个念头在脑海里一掠而过,背上早惊了一身又一身的汗,满口苦涩:“我祖父年高,父亲又没甚么才华……我日日只会吃喝玩乐……怕是帮不上……尊……尊驾……”
萧偃笑道:“放心,岂敢烦劳兄台奔劳费神,此事于我难,于兄台却不算难,我如今寄寓在长辈家中,诸事辖制,十分不便,如今认识了列位兄弟,越发想在京里好生走走,见识一下,将来回去才不枉这京城走一番,不瞒兄台,我手中也还有些资费,正打算在京里置办一处宅院,也省得住在亲戚长辈那里,有诸多不便。”
萧偃从袖中掏了一个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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