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卫凡君,徐徐和丁学士道:“朕看凡君今日面容憔悴,似有疾病,不若权且寄下,待他就医身子康健后,再罚不迟。”
丁学士有些讶异,但一眼看卫凡君确实面色青黄,倒也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逆了君上,便也道:“陛下宽慈,那就权且寄下,下一旬考,若是考不到良,一并罚了!”
卫凡君面色恍惚,跪下应了声,抬眼看了萧偃早已拿了书起来,不再关注他,只能讪讪在众人的目光里回位,浑浑噩噩混到了今日课结,跪下恭送萧偃离开,临走前他偷偷看了眼萧偃,淡色的唇和冰冷淡漠的侧脸,仍然一如既往的冷漠寡言。
皇上头一次为伴读说话,这让伴读们也十分意外,送走了值讲的大学士和皇上后,卫凡君很快被其他伴读揶揄:“卫兄什么时候入了皇上的眼,竟然能被皇上为你说话?”
卫凡君满口苦涩,脸上肌肉硬结:“陛下一贯仁厚……我听说,陛下还把祁垣也要到了身边伺候照应着。”
说到祁垣,众人都静了静,似乎都不知道如何评论这个前任的同学,如今宫里最卑贱的奴仆,却又陪伴在小皇帝身旁。
在座的伴读们都出身权贵,此时不免有些唇亡齿寒之感,人群里有人冷笑了声:“这样的帝宠君恩,安知是雷霆还是雨露呢?”
却是理国公之子柳晓俭,他一贯功课上十分刻苦,却偏偏天资一般,平日里也只是表现平平,因此看卫凡君如此纨绔却反而得了皇上解围,不免有些酸溜溜。有人立刻将他衣袖拉了一下,众人只怕惹事,匆匆都走了。
卫凡君在座位上呆着了一会儿勉强收了笔墨,蒋建良宽慰他道:“他们是嫉妒你,皇上替你解围,这是好事。”
卫凡君心里却想着,所有人都知道皇上身不由己,乃是个大大的傀儡,到底是谁在帮皇上呢?
他没说什么只出了宫,回家却是找了个靠谱的老仆来,密密交代了一回,又从自己手里拿了些银钱,老仆接了银钱,二话没说按小主子的说法出去办事去了。
而慈福宫孙太后那边自然也接到了皇上这日为卫小公爷说话的禀报,她笑了问:“那卫凡君,是安国公府的吧?哀家记得,长得特别好,就是学识上不大长进,只是安国公早早没了儿子,对这个孙儿那是千方百计地宠,当时哀家挑了他来做皇上伴读,安国公亲自来求我,说他家孩子年幼,在家宠溺惯了,又很是驽钝,希望哀家照拂,哀家当时答应他宫里多照应着。”
学宫里乃是秉笔太监高元灵管着的,此时笑到:“太后娘娘照应自然是应当的,只是奴才只担心陛下年少,今日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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