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般。
高元灵垂眼看萧偃临的却是《丧乱帖》,满纸的字仿佛要飞起来一般,笑了声:“陛下这字真有长进,只是这贴不祥,还是别临了。奴才前儿才得了前朝徽帝的《牡丹》诗帖,字极清俊的,又正合节气,富贵雍容,吉祥得很,正好孝敬陛下,晚点便让人送来。”
前朝徽帝,书画的确双绝,王朝覆灭之时匆忙传位成了太上皇,却仍然被北戎俘虏,乃是实打实的亡国之君。
高元灵将这帖给他,实在难言没有讽君之心,但萧偃面色沉静,一言不发,高元灵笑了两声,才又退了出去,看何常安打完了,命他在槛外艰难跪下谢了恩,才带了出去,只说要再申饬规矩。
紫微宫内,高元灵进出自如,手段森然,一时内侍宫人人人自危,宫内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
萧偃将帖子临完,顺手将笔掷回砚台内,几滴墨水洒在几上,将刚临好的帖污了。
却见吴知书走进来,对萧偃道:“奴才见过陛下,太后娘娘听了高大监禀报的,十分心忧,有口谕命小的传达:宫里才发生了野猫伤人之事,陛下太过任性了,帝王体面何在,还请陛下抄《礼记》里的《曲礼》、《文王世子》两章,明日奉太后娘娘检阅吧。”
萧偃默然垂手道:“儿子愧疚,遵母后旨意。”
吴知书这才笑眯眯道:“皇上身子没事就好,太后娘娘也是担心皇上,听了高总管的话,一时急了,皇上切莫放在心上。高总管走后,我也宽慰太后娘娘来着,这且还是奴才们可恶,没伺候好皇上,都让皇上渴得到处找水喝了,可知奴才们没经心,怎能怪皇上呢?”
萧偃淡淡道:“多谢吴大监开解母后,高大监从前伺候过朕好几年,朕省得他也是忠心为朕。宫里如今确实有些懈怠,朕适才听高大监说,何常安伺候不力,正打算禀明母后,换人过来主事,朕想着何常安朕用惯了,还是罢了吧?不如明日朕和母后再说说……”
吴知书面色巨变,这宫里能主事的内侍能有几个?若是真的和太后娘娘说了,娘娘把自己遣来怎么得了?又或者,难道是想借机在太后身边安插人?他心里只琢磨着,连忙道:“皇上切莫说这个,娘娘如今正被高公公说得心里不喜,加上这些日子前朝总有些言官瞎说话,只想干涉皇上您大婚的事,太后娘娘如今正倚重着高公公呢,您不说太后娘娘还没想到这茬,说了太后娘娘一锤定音,那就无可更改了,您别着急,奴才中间再转圜转圜,必还让何常安好好伺候着皇上您。”
萧偃微一点头:“不过是一时没跟着,又因口渴多喝了两杯冰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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