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价值,不若以此为筹码,以蔺江平为筹交换几城,还能有些实在的利益入手。你却策反威逼他手下心腹,诱杀端王,火烧降卒,你身上之杀孽,必要反噬……”
鲜于彤面露凶光:“大哥!你若要慈悲为怀,便早日继续回你的佛门去!不要国师好好呆着又要还俗,还俗回来又要装模作样,天天用些玄玄道道哄着父王信你。你打过仗吗?对敌人仁慈便是对我北狄残忍!”
“那蔺江平,我们北狄好声好气供养他和他的部将这么多年,还是个白眼狼,不杀他难道还要放他回去纵虎归山,反过来杀我北狄将士?要不是诱杀了端王,如今我们岂能这么快在此?那三万降卒不杀,留在青狱关,还要费粮食养他们,还要时时担忧他们反了截了我们的后路,除了杀掉,还能有别的办法解决当时的难题?”
鲜于鸢道:“蔺江平文武双全惊才艳绝,孤军奋战却被昏君斩了满门!他就是大燕皇室昏庸的血淋淋的铁证,又是我鲜于氏正义所向的旗帜!天下人都看着他!他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好好活着在我大狄,为我鲜于氏效命。所有大燕的将士看了知道归降我们能得到善待,我们本应是仁义之师,有他在前面,自会吸引其他部将归降,这才是天下归心!如今却被你这一杀,将旗帜给活生生折了,将我大狄的气运全杀没了!”
鲜于彤暴跳如雷:“大哥!你莫要在此妖言惑众!我早听说了那小皇帝软弱无能,已让人立了太子送去西京了,显然已做好了亡国的准备,不世之功,唾手而得,你却在此谣言蛊惑,动摇军心!我乃主帅,动摇军心者,本该立斩辕门,如今看在你是当和尚太久了,不知军事,还请速速回帐反省,否则莫怪我不念兄弟之情执行军法!”
鲜于鸢长叹一声,想要摸自己腕上的佛珠,却想起自己早已背弃佛门,为了挽救整个大狄,他苦苦追寻,千方百计,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绝处,无可转圜,他闭上双眼,热泪滚滚落下:“狄朝大势已去,二弟此后珍重。”
“吾这一世,欲救国不成,欲度人不得,修佛不成,还俗又为亲所忌,究其原因,还是知天命而未顺天命,徒劳无功。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阿弥陀佛。”
鲜于鸢忽然长呼佛号,转身出了军帐之外,一个人单身骑马,回转北狄王朝。
鲜于彤咬牙切齿,将桌案上的账册全数推翻在地:“他占了嫡长子的名头,偏偏没干什么正事,好端端出家去了,结果十几年后又突然回来,便是如此,父王还是偏宠着他!如今又来妖言惑众动摇军心!只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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