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一震。
他只顾着来盛鸢宫,竟是未曾先去钟储宫?他还说心里没有昭儿!
压下心头的喜悦,令妧言语间依旧从容:“当罚必罚,我已命人严守钟储宫,太后还是安心养病为好。来人,把莺欢收押。”
浅薄话语宛若一把利刃直刺世弦心口,深邃眼眸猛地撑大,半晌,才闻得他冰冷吐字:“你要禁足朕的母后?”
第五章 破晓03
盛怒的气韵笼罩着整个盛鸢宫,令妧只做未知:“谈不上禁足,也是为了太后的安全考虑。”
侍卫们整装入内,才要押了莺欢出去,一侧身影骤近,那抹翔云广袖一扬,侍卫被他很推在地,少帝的眸子逆着光:“谁敢动手?”
侍卫大惊,忙爬起来跪好,目光却是悄然朝令妧瞧来。
凉风渐大,吹得长裙衣袂飞扬。
令妧闲适笑道:“不过区区一个宫女罢了,也值得皇上如此?”
“这么多年母后只习惯她伺候!”
世弦还记得有一年莺欢卧病,他亲指了他的御侍过钟储宫去伺候,崔太后却因为找不到莺欢,吓得直哭。
母后这辈子,怕是都离不开这个宫女了。
少帝揪心的神态落于令妧的眼底,她只略微将眸光移开,淡漠道:“皇上也有想要保护之人,却不能理解姑姑的心。”
世弦的双拳蓦地一紧,她言语中指的,不就是杨御丞?
王德喜吃惊地抬眸,瞧见少帝起伏的胸膛,还有愈渐铁青的俊颜。
院中众人谁也不敢多言半句,冷风拂面,人人自危。
忽而一阵风至,宫女手中灯笼骤然被吹灭,她不自觉地轻呼一声,忙又拼命捂住了嘴退至身后。
廊上明灯依旧摇曳着,少帝始终未破口,令妧眸色一凛,直言道:“既如此,皇上也没什么好说的。你们也都别愣着,押她下去。”
“姑姑!”
这二字忿恨地从胸腔内吐出来,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什么东西轱辘几下滚至玉致脚边。她不觉垂眉低头,脚边分明一颗滚圆亮白的绝世珍珠。玉致的心倏地一紧,见少帝薄唇紧抿,一手还拉着风氅领口的带子。那究竟是怎样大的力道,才能将那上头的珍珠生生拉断。
满院的人顷刻间都跪下了,少帝与大长公主之间的关系素来岌岌可危,可如今日这般还是头一次。
里头有人影急急奔出,带着一丝半缕的熏香。
端妃跪下道:“皇上息怒!”她随即又转向令妧,声音里带着颤抖,“公主,昭儿并无大碍,此事……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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