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直接传到令妧的手里,用的飞鸽传书。径直将手中信笺攥在掌心里,令妧冷冷一笑,欣徽公主即便死了,南越皇帝也不会将消息这样快告诉世弦。这康太妃要接便接去,世弦有了胤王这个盟友,便也不怕瑞王等人了。
这两日,裴府一直空无一人,瑛夕去了不下三次形势依旧。令妧因为朝中之事也无暇顾及裴无双,心念着也许是裴家的人找着了他。那次在街上,他不就曾说过差点遇上裴府的人吗?这样想着,便也放了心。
屋内檀香轻曳,袅袅鲛绡帐外似有人影浮动。
令妧叫了几声瑛夕也未闻其声,心觉好奇,便掀起了绡帐步出内室。檀色木门紧闭,一侧雕花窗户却是大开,旖旎柔光照入房中,将窗前人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也不知他何时来的。
这样立着单看他,恍惚中竟生出孤寂来。
令妧心头一动,脱口唤他:“世弦。”
扶着窗沿的手指略略一颤,指甲似是抠进木屑,微带着刺痛弥漫。片刻,才瞧见他回过身来,窗外柔光悉数照在他的后背,将那一副俊颜沉在阴影里。任凭你细细瞧,竟也看不清他的神色来。
素衣长裾下,女子纤弱身姿隐现,他呆呆望着,耳畔又想起先前南越世子于他面前说的话——陛下想的事我家王爷也已早早做到,此番康太妃即便前去,也只能瞧见欣妃的尸首了。
——陛下应了我家王爷的事,甚好,甚好。
墨晶瞳眸沉着怒,他竟不知她何时还去找过南越世子!她还瞒得那样好!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她悉数在他背后做了,却还要借南越世子的口来告知他。
莫非如此,她究竟打算何时叫他知道?
待到和亲当日吗?
见他不说话,气氛沉得有些压抑。令妧心中有了慌意,便又低声笑了笑:“你怎突然来了?”
这一问,竟引得他冷冷笑出声来:“朕不该时常来吗?好让瑞王等人看一看,朕如今和姑姑的关系非同寻常,也好让瑞王深信秦将军会效忠朕一如当年的姑姑。”他话中有话,绵里藏刀,皆化为根根长刺,狠狠扎入自己心口。
令妧的心头一震,目光随之往下,再不敢去看他的眼。那件事他迟早是要知道的,她不去,是知道去了他势必要怒,索性便叫允聿去告诉他,随他怎么说,翻来覆去终归是那一个意思。
她要嫁给胤王。
“为什么?”他惶惶问,踉跄往前一步,睨着她又道,“朕那日不是同你说好了,和亲的事就此作罢,为什么你要瞒着朕做这些?是姑姑始终看不起朕,觉得朕没了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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