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父亲和哥哥,成年后也没这样拥抱过。
防弹奔驰车一路前行,冲过了这段危机重重的街区,终于冲进了有军队驻扎的地段。
司机惊喜地喊:“孟先生,我们快到了!”
江丹姿明显感觉到孟令晨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下来,虽然姿势没变,依然是脊背挺直抱着她。
汽车的速度降了下来,缓缓在岗哨前停了下来,有军队的人前来查问,司机降下车窗,用法语跟对方说了几句。那军人探头看了看后座的孟令晨和江丹姿,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江丹姿听见司机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跟对方说后面这位是孟先生的女朋友。她有点脸红,不敢动。
孟令晨没有对这种说法表示反对。
驻扎在这里的军队似乎对孟令晨这些人十分熟悉,很快就停止了盘查,让他们开进去了。
江丹姿已经不害怕了,但是她一点儿都不想起身,她想就这样抱到地老天荒。
可是当车子停稳,孟令晨对她说:“丹姿,到了。”还拍了她肩膀一下时,她不得不很不情愿地坐直了身体,低低应道:“哦。”
磨磨蹭蹭下了车,走进一座灯火通明的西式风格宅院,迎面走来了一个黑人妇女,满面笑容,看起来比较面善,“孟先生。”
“这位是江小姐,你带她去房间。”孟令晨用法语对那名妇人说了两句,把江丹姿交给她。然后又交代道:“你跟着她,她带你去吃东西睡觉,有事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他的表情十分平淡,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江丹姿满心失望,低头应着,“哦。”
也许她的样子太沮丧了,孟令晨忽然伸手在她头上揉了揉,“既来之则安之。别怕,这里反叛军是不敢进来的,我会保护你的安全。”
“哦。”听了这一句,江丹姿几乎要哭出来,抬起头看着他。
孟令晨避过她的视线,转头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