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被她伤害是不一样的,他更难受的是心里。
阿秋果然动摇了,却还死撑着,“你还怕我伤你?”
“嗯,我怕。”容霁的声音忽然低低的,看起来很沮丧。
阿秋:“……”
她的心忽然疼了疼。
又是委屈,又是难过,又是心疼,沦陷在对方示弱中的阿秋,全然没有察觉容霁正在一点一点地和自己缩小距离。
桌上看戏的藤妖将一切尽收眼底,觉得这和好实在是太容易,忍不住用法术传音到阿秋耳朵里,帮她悄悄作弊:“你可别忘了自己是为什么生气,不能就这么丧失原则!”其实藤妖也不知道她为什么生气。
阿秋登时回过神来,又生气地说:“你让外头那小贱人给你疗伤啊!”
容霁显得很诧异:“外头的……小贱人?”
藤妖兴奋地跳了起来:好像有瓜!
容霁到了此刻,再不清楚她是为什么要闹,便是自己愚钝了。他想起那只扑到他身上的黑猫,他捉黑猫时用的右手,猫对同类的气息敏感,那只黑猫也曾在他的身上闻来闻去。
原是为这个,竟是吃醋了。
容霁忽然心情大好,起身撑着桌面,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
藤妖猝不及防看见他靠近,被他周身的金光吓退数步,连忙躲到阿秋身上寻求庇护。而阿秋看着容霁笑得停不下来的模样,越发生气了。
他居然还笑!他还笑!
她都要气死了!他还笑得出来!
他果然是不爱她了!
容霁笑够了,忽然转身面对着阿秋,露出一抹明灿的笑容来,在她的尖叫声中快步走上前去,张开双臂将她抱了个满怀,不顾她所有的威胁与挣扎。
胸口这小小的一团,散发着温暖的触感,像是一个小太阳,贴着他奔涌着血液的心脏,瞬间将暖意传达至五脏六腑,将他这么多年的冰冷驱逐干净。
她越是这样难受哭泣,越是让他感到温暖和惊喜。
怀里小小的一团本在疯狂挣扎,她将他挠得手臂脖子都是抓痕,最终闻到了淡淡的血腥气,这才慢慢安静下来,耷拉着一对耳朵,再也不挣扎分毫。
容霁低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那只猫,叫黑云,是薄光济的猫,是它主动扑到孤的身上来,绝非孤自愿,明日孤派人将它捉来,惩罚它讨你开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