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一看就知道这独身的小娘子当真没有户籍,立刻扯着嗓子喊:“富贵,赶紧把她捆起来,送去衙门,这小娘子果然是个出逃的奴婢!竟敢骗到我店里来,白吃白住不付钱!赶紧把她扭送去衙门,让官老爷严查严办!”
林菲要跑,尚未跑到门口,便被人堵住了去路。
富贵是店里做杂活的,长的又高又壮,一下就把林菲拦住。
林菲被麻绳绑了手,准备送去衙门。
有住店的客人提醒:“衙门这个点肯定落了锁,还是明个儿赶早送去。”
店老板听得也有道理,叫富贵把林菲送到客栈的柴房关上一夜,明日再送去衙门。
林菲被扔进了柴房。
她手臂反剪在身后,一对纤细的腕子被绑的很紧,整个人缩在柴房的角落里。
满屋子陈旧和潮湿的味道,她试图寻找房里可以截断绳子的尖锐物品,但什么也没找到,好不容易挪到门边,想要踢开房门,但是外头落了锁,根本踢不开。
夜里,柴房有老鼠啃咬木头的声音,吓得林菲几次惊醒过来。
林菲头发凌乱的靠在木头门上,脑海中浮现今日的种种遭遇,只觉得身心俱疲,忍不住的哽咽起来。
她哭泣的声音像小奶猫一样,软软小小的,眼泪湿了整个脸蛋,肩头因为哭泣而轻微颤动,好不可怜。
持续一整晚的身心折磨,直到林菲第二日被押送进府衙,听县令老爷说今日再请不到状师诉讼,唐立就要罪名成立,入狱十年,她心里绷着的最后一根弦也断了。
她有钱的时候尚请不来状师,如今身无分文,如何请状师呢?
“带我去城东府衙。”林菲在万念俱灰之时,含泪说道。
县令老爷立刻应下,亲自送林菲去了城东的府衙。
没想到,时隔六年的相见。
皇帝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
他的龙袍不染纤尘,面容一如既往的俊美。
而此刻的林菲却狼狈不堪,发髻凌乱,眼尾和鼻头都泛着红,被捆过的手腕也勒出了红痕。
林菲扶着房门站在外头,犹豫着不敢进来。
皇帝负手而立,扬起倨傲的下颚睨她一眼。
那双黑眸强势而瘆人,泛着寒光,叫人生出惧意来。
林菲怯怯地缩了一下肩头,犹豫再三,还是抵不住救子心切,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小手,一步跨入房内。
她双膝落地,又膝行几步跪到皇帝跟前,声音软糯带颤:“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欺瞒陛下,更不该逃出皇宫,陛下要惩罚就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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