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拍完,不知道两位前辈会不会过来补拍镜头,就放弃了换衣服的打算,把目光重新挪回客户身上,温柔一笑:“我们不冷,你要是嫌冷我再给你添床棉被?”
他干活一向麻利,去旁边落满雪的松林里转一圈回来,便捡了大捆干燥的树枝和许多松脂,在背风的岩壁下用粗松枝和太空毯搭了个小帐子。他就在帐边挖了深深的火塘,从火塘一侧通出地下烟道穿过帐蓬,烟道上盖上干净的石板和被褥,给客户做了个简陋的火炕。
火塘里用铜吊子烧着水,支起砂锅熬药,还有铸铁锅熬着一锅绵融融的白粥,偶有风吹进帘子间隙,也是将这热气和香味一起吹了进去,不会冻着人。客户拥着棉被缩在温暖的帐子里,手上还捧了一盏热腾腾的姜茶小口啜饮。他之前在雪地里待得太久,身体暖和过来后寒气也发散了出来,烧得两腮通红,咳嗽不断,眼白里爬着密密的血丝,说起话来也像敲破了的铜锣一样喑哑。
但他的思维十分活跃,或许是发烧期间血流加速的缘故,比平常可能还要发散。他很快就给邵宗严和晏寒江编出了一套身份:“我是侍奉乌利乌图大神的神官辛,如果两位不是我所供奉的神主派来的天使……会这样出现在圣山顶上的,难道是雪山之主厄尔迦和他的妻子,风神迪尔曼?可迪尔曼大神明明是女神而非男神,难道我的眼睛出了问题,没看出女神的胸……”
不!我跟晏兄都不会扮女神,这个设定我们拒绝,还是天使好了!
邵宗严转头掀帘子出了门,把放飞思维的客户独自甩在了房里。他在火塘边蹲了一会儿,等麻杏石甘汤熬好就拿砂布滤出来,搁在雪上冰了冰,试试温度能入口时便直接端到他嘴边,强灌了几碗下去。
一整锅苦涩的汤药下去,客户顿时脑袋空空,缩在被子里昏昏欲睡。邵道长替他抹了抹嘴角,掖好被褥,便又出去坐在火塘边,拿小刀削掉松枝外皮,剖成薄的木条,然后像做风筝一样在火上烤弯成合适的形状。
他小时候修缮门窗、编席编筐一类的活计做得特别多,风筝也是常常自己做的,刨个木条连弹线都不用,打眼一看就知道直不直、平不平。削好鸟翅骨般的大小木条,关节处削成圆轴连接,只要用灵力稍稍一拨就能像真正的翅膀一样开合,再覆上一层事先以灵力拔除细胞内色素的透明羽毛,拿针线细细缝合了,就有了翅膀的底子。
那种羽衣还配着雉羽头冠,长长的毛拔下来稍事修剪,正好可以充作飞羽排到假翅膀的最外层。最后再附一层灵气在上面,淡淡的灵光流淌其上,照得无色的羽毛都透着莹白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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