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一天的工作——乞讨,可是没有了死亡的威胁,张丰被压制的自尊心就又抬起头来,开始消极怠工,张裕打躬作揖卖力地向人乞求,她就只是像个影子似的跟在后边。
不过她虽然对乞讨不上心,但眼睛脑子却没闲着,浏览着各种店铺,心里不停琢磨着有什么是自己能做的,还不时上门自荐一番。
“大叔,需要人洗碗吗?”经过王家食肆的时候,张丰绕到后厨问掌柜兼吞厨师的王大叔。
“不用!”王大叔一边忙活一边非常干脆地回绝道。
“大叔,我不止会洗碗,还会做菜哦,不信我做个给你看呀?”张丰不死心地努力推销着自己。
“去去去,别在这添乱,我这忙着呢!”
张丰见这位已经开始发躁,不敢再啰嗦,怏怏地走开了。
路过洒肆的时候,她又站住不走了,可是刚停下脚步,迎客的伙计就哄鸡赶狗般的说:“去去去,这也是你们来的地方吗,走远些!”
张丰不甘心被这样对待,顶着伙计的臭脸极力争辩道:“我有正经事找你们掌柜,请替我通秉一声——哎!别推我!我说的真的,我知道一个酿酒的方法,想找你们掌柜谈谈合作的事。”
伙计大力地推搡着她,赶出一二十步才作罢,喝骂着讽刺道:“哼!你要有这本事还用做叫花子吗!这种谎话也想把人骗倒?”
来到忙忙碌碌的米行时,张丰再一次鼓起勇气闯进去问:“你们需要记帐的吗?我能写会算……”
不等她把话说完,米行管事便咆哮道:“臭要饭的!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敢拿大爷当消遣!”
一天下来,张丰碰了无数钉子,却没有任何收获,自尊心和自信心全被打击得伤痕累累,到了后来,她甚至完全失去了开口的勇气,再看到什么、想到什么,也只是放在心里,不敢再去求职。张裕的成绩也不佳,一整天只讨到半碗稀粥,外加一些笼布上清理下来的馍渣。
晚上,两个就近找了个背风的角落挤在一起,身下垫着白天向人讨来的一束稻草,可感觉上却好似比昨天更冷,张裕想回小屋看看,可是却又不敢,怕看到死了的范二。而张丰既没注意到张裕的不安,更没有想起范二,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木着一张脸一言不发。
两天来,张丰做了许多以前从未做过的、违背本性的事,几乎达到了心理的极限,却仍然要挨饿受冻,这不能不让她感到沮丧和气馁。
张裕的心情也不好,一天相处下来,他觉得这个姐姐很陌生,姐姐原来很少哭,可是这两天却总是掉眼泪,姐姐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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