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个爽快人。
张丰忙说:“行,二百五就二百五吧,不过这点钱实在不够,只好把我兄弟的头发也剃了,我这就去把他找过来。”
看着张丰匆匆离去的背影,张二娘也高兴地笑起来,此番好好做两副巾帼出来,赚个几百钱是轻而易举的,若能拿到直市去卖,还能再多些,又不禁暗叹,那个小叫花倒想得开,心思也灵活,世上那么多吃不上饭的人,只想到卖身却没人想起来卖发,不过回心一想,即便有人想到头发能卖钱,也未必有多少人肯卖,不说别人,她自己就是不肯的,试着想象了一下自己顶着颗光头的情景——哎呀!真是不能活了!张二娘摇头笑了笑,还真有点同情起张丰来
张丰跑出一段路之后又跑了回来,喘着大气说:“张二娘,今日天晚了,明天一早我和小弟再一同过来,好不好?”
张二娘嘲笑道:“怎么,怕我抢了你啊?”
张丰忙陪笑道:“哪里话,我兄弟不懂事,我怕一时无法说动他,不敢劳您久候罢了。就这样说定了啊?”
“行了,你去吧,人不大心眼倒不少。”
张丰只当没听见,一溜烟跑走了,确实,她就是怕晚上拿到钱之后不安全,才把交易时间推迟到明天早晨的,不过她也不算撒谎,因为她确实没有把握说服张裕剃头。
张丰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张裕还没有回来,她便把稻草解开坐在那里等 ,钱的事情有了眉目,张丰心里也轻松起来,很难得没有再胡思乱想,可是这一闲下来,身体上的不适就更加无法忽视了。
难受死了!这种不适虽不是病却真正要人命,张丰抱着头一阵狠挠,然后又在身上乱抓一通,感觉浑身上下没一处不痒的地方,让她恨不得揭下一层皮来。
正痒得发躁,张裕回来了,张丰连忙转移注意力,问道:“打听到哪儿有陶土没有?” 又忍不住抱怨道:“该死的虱子,喝我血不说,还这样折磨我!真是恩将仇报。”
张裕看着她苦恼的样子不禁笑了,笑完又有点难过,她这个样子真的不像姐姐,但他不敢多想,于是连忙把自己打听到的情况说出来。
“开始我向瓷器行的伙计打听,可他不肯告诉我,后来我看到有人挑了碗碟卖与佟家的铺子,便问他们从何处来,有一个人就说他们是燕集的,我又问他燕集怎么走,他说顺着官道往西走十里就到了,还问我是不是想到窑上做工,我一想,那也好啊,正好学点手艺,谁知那人只是逗趣,根本不当真的。我本想偷偷跟着他们去,又怕你找不到我会着急,就没去,我想窑上总是要用陶土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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