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粮,又买了两斤米,一点盐,一只木燧和一些火绒,然后就往家里赶,这几天忙着练手艺,没顾上想别的,刚才买粮的时候才想起来,得尽早做个锅出来,不然还是只能啃干粮,现在离天黑还有一会,她想今天就把锅做出来。
还没到家,就听到一阵吵闹声,张丰立刻撒腿跑起来,就见两个小孩正在自家门口撒野,一个和张裕扭成一团,另一个就趁着张裕脱不开身打黑拳,而在他们身边,满地都是被踩坏的陶胎,张丰怒不可遏,扑倒那个打黑拳的小孩捶了一顿,然后糊了他一脸的泥巴,趁他自顾不暇的时候赶紧救出张裕,把另一个小孩也凑了几拳,两个嚣张的小孩吃了亏后哭着跑了,张丰看着满地变形的陶胎,也心疼的想哭,可是看着带着一脸伤痕坐在地上掉眼泪的张裕,她只能把心疼和不快放在心里。
“起来裕儿,跟姐姐到河边洗一洗去。”张丰拉起张裕的手,他身上有些抓伤和青肿,得及时清洗一下才行。
张裕抽泣着站起来,顺从地跟着张丰往河边走,张丰用一方旧衣撕成的手帕把他的手脸腿脚手臂脑袋都擦洗干净,见他一直不停地流眼泪,轻声问:“很疼是吧?”张裕摇摇头,哽咽道:“姐辛辛苦苦做好的碗,全让他们毁了。”
张裕伤心的不是受人欺负,而是陶器被毁坏了,他的想法还是和以前一样,挨打也比饿死好,白眼打骂什么的都没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这一次也一样,他之所以会哭,不是因为受人欺负,而是因为没有保住那些陶器,在他眼里,那些好容易做出来的陶胎不仅是食物的来源,更是新生活的保证。
“没关系,明天我们再做更多更好的。”张丰心里也感到黯然,但她想的却是,以自己的力量,大概是没办法讨回公道的,裕儿的委曲看来只能白受了。
不料,她不去讨公道,别人却向她讨公道来了,张丰和张裕正收拾那些踏坏的陶胎,一伙人便气势汹汹地找来了。
吵架
“那来的贼秃小子!竟敢打伤我儿!”一个瘦小的汉子冲在前头,先声夺人地骂道。
“你们这两个打脊的野种乞丐!在俺的地界上住着还敢欺负人,真是胆大包天了!”落后几步的妇人气势也很足。
那两个和张裕打架的小孩得意洋洋地看着张丰姐弟。
张丰直起腰,凶悍地迎上去吼道:“你们讲不讲理!我们好好在这里制陶,既没招谁也没惹谁,你们的孩子跑到我家门口欺负我弟弟,把他打得混身是伤,还把我做好的碗全部踩坏了,我没去找你们讨公道,你们还不依不饶了!欺负我们无依无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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