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飞快的车子,巨大如房屋、样子却像鸟儿一样在天上飞的机械,可以潜到水下去的船等等,还有一些用与今之字体略有不同的文字写成的书籍,诸如此类,不一而足。我好像置身其中,却看得见而摸不着,只见其形而不闻其声,醒来之后往往只余下浅淡的影子,要回想半天才能再次想起。”
余信惊讶地看着她说:“竟有如此奇事?”张丰却分明看到他在质问:“为何这些事你上次没有告诉我?”
张丰避开了他的眼神,她现在真是怕了这个人,觉得他的任性妄为、唯我独尊哪一样都不输于慕容冲,而且比之慕容冲更添了两项毛病——小气和多疑。于是便想,如果不得不跟他们混,也许换个上司更好些?心念转动之间看向慕容冲,见他同样是一脸的好奇和难以置信,她也不做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那些方小说西的样子你能画出来吗?”慕容冲不知是出于怀疑还是纯粹好奇,一面问一面不由分说地递过来一支笔说:“来,画出来给我看看。”
张丰接过笔,大致勾画出汽车、飞机和轮船的模样,画得虽然并不好,却没有半分犹豫,就像是早已看熟了的样子,让人无法怀疑她是临时想出来的。
慕容冲看得啧啧称奇,和余信一起把这些方小说西的细节处问了又问,见张丰所知也只是大概,便把这些图放过一边,对她说:“把那梦中看到的字也写几个让我看看。”
张丰轻轻应了一声诺,微一思索提笔写下一首短诗递给慕容冲,余信凑过去和慕容冲一起细看,一字一句念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连猜带认居然一字都没有错,张丰点头,余信再连贯地念了一遍,不禁赞道:“真是好诗!”然后对慕容冲说:“如此好诗却不见流传于世,而这诗又绝非她能做出来的,可见其言非虚。”
慕容冲却只是说:“字体果然相差甚远,所幸仍可辩认。”然后含笑问道:“那天的笑话也是梦中所见吗?”
张丰道:“是的。”
慕容冲道:“再讲一个如何?”
张丰想了想说:“有一天,夫子要学生们写一篇赞美司马迁的文章,有一位学生的文章中有这样一句话:‘尽管司马迁多次遭受宫刑,但他忍受住一次又一次的痛苦,还是以顽强的毅力写出了伟大的《史记》’夫子在批阅时评注道:‘一次又一次?你以为那割的是草吗?’另一个写道:‘司马迁在遭受宫刑之后,不得不忍受断腿之苦……’夫子评道:‘我求求你们了,司马爷爷一次次的受宫刑已经够惨的了,你们就别再把他的腿也弄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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