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起兜过来去接手囊,待发现不对,嘿嘿讪笑两声拎着水囊把手臂收回,往嘴里猛灌了两口水,眼睛亮晶晶地瞅向张丰,见她并没有恼,便嘻笑道:“良人。”
张丰嗔了他一眼,站起身瞅了眼远去的万全说:“他走远了,我们下去吧。”
朱挽站起来瞭望了一番说:“好。”
走了将近一天一夜的路,张丰的腿都累酸了,上山的时候还好,下山的时候腿就软得打颤,朱挽看见她一副飘飘摇摇的样子,便揽住她的腰要扶她下来,张丰怕张裕看到了又有话说,就不肯让他扶,不想一个没走好就一个屁墩摔到地上,朱挽不由分说揽住她的腰把她带到山下,张丰低声道谢,然后快步从他身边走开,只望张裕没注意到。
朱挽嘴角上翘,笑意忍都忍不住,只觉得疲惫顿消,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他慢悠悠地跟在张丰后面欣赏着她的慌乱,心里却很想冲上去把她抱进怀里。
张丰尽量若无其事地走向张裕,准备在他旧话重提时再次给他一个模糊的答案,就说一家人不避嫌疑互相照顾是应该的,不过到了近前才发现自己的担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因为张裕已经睡着了。
张裕枕在被卷上,脸上带着几道脏手擦出来的汗迹,油乎乎的手里松松地捏着一块咬了一口的兔肉,因为枕得太高,正打着高一声低一声的小呼噜,张丰跪在他身边,拿过他手里的肉顺手塞进嘴里慢慢嚼着,又轻轻抬起他的头把行李移开,然后端详着他犹显稚气的脸,抚了抚他的眉毛,笑了笑,这才靠着被卷坐下来休息。
朱挽靠在另一个被卷上看着张丰,绚烂的晨光照在她的身上,朦胧了她的疲惫,也在她的旧衣上染上了霞光,让她显得那么光彩照人,看着看着,朱挽的心便痒起来,忍不住伸臂握住张丰的指尖。
张丰的脸红了红,装作去看张裕,把头扭到另一边。朱挽便放心地她的手整个包进掌中,心满意足地摊开手脚枕着被卷看天上云卷云舒,飞鸟振翅。
休息了约摸半个时辰,张丰叫醒张裕,三人又继续赶路,将近午时看到一条小河,朱挽便决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走。
原本打算挖个窑洞过夜的,不料这里的山石头太多,根本就不适合挖窑洞,难以下锹不说,好容易掏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