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要安慰我的意思,那时的他云淡风轻的看着我崩溃,只丢了一包面纸给我。
「做都做了,你最后选择了学业,那就把它做到好。」
在我终于歇斯底里的哭过后的接下来的日子,蔡志谦每天都丢给我成山的模拟试题。
用着看废物的眼神逼着我写完那座山,再用他不曾失利过的第一狠狠地羞辱我。
正常来说,被这样对待应该会恨死他吧?
只是,在我拼死拼活的消灭那些山,跳过那些悬崖的时后,他也陪着我做一样的事。
虽然进度远远把我拋在后面,效率高的不像人类,偶尔还是会回头看看我,扶一把。
良师益友。
这就是蔡志谦给我的感觉。
但不得不说,他嘴巴真的很贱。
直话直说,就算我努力把它当成一种温柔,被轰过太多次还是吃不消的。
燃点是得知了他叫许凯离我远一点,压抑了好些日子的火苗旺的一发不可收拾,我跑去找他理论去了,在人都散去的音乐教室,只剩被我拖住的他,皱眉接收我批哩啪拉情绪化的谩骂。
在我的骂声中,蔡志谦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的张牙舞爪,眼中是满满的不屑。
等我喘着气结束一大串的声波攻击,他还是没有说话,这时我满腔的勇气、满室的热血消失得好快,一乾二净,整个身体都冷了,诺诺的避开他冷冷的视线,死死地瞪着教室灰黑地板,努力想要观察那些圆点,就算它就只是斑点。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他轻轻地问道,纤细白净的像女生的手臂缓缓抬了起来,搭上我的肩膀,不意外地引起我的战慄。
头像是有千斤重,像生锈了一样,机械似的慢慢抬起,慌乱地对上他似笑似怒的眼睛。
「...对不起?」他还是板着脸。
「我错了...?」一副死人样。
诺了半晌,心一横抓住他的双手,屁颠屁颠地捧着,眼神努力传递诚恳的讯号。
「对不起,我错了。」在我厚脸皮又戏剧化的悔改中,他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撇开我的手,在离开教室的前一秒,他下了道让我再来日子凄惨无比、暗然萧索的命令。
「下次模考,pr没有95,跑操场十圈。」
所以诚实来说,我能在国三瘦了那么多,百分之九十是蔡志谦的功劳。
虽然我很不想说谢谢。
那些跑操场的日子,我看到了孟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