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轻谋浅虑之人,不会弃摄政王的责任于不顾。
那他为何会说那样的话?为何会做那样的决定?
复杂滞堵的情绪盘桓在顾灼心头,几息之间,冒出更多疑问。
她撑着肘坐起来,视线溜过滑落至腰间的软被,来不及收住,移到裴简脸上。
几乎是同一瞬,裴简睁开眼,眼底清明,完全没有刚睡醒的混沌。
倒是声音略显暗哑,蕴着慵散和倦意,问她:“醒了?”
说话间,手臂再自然不过地抬起,环住她,灼热掌心隔一层薄薄的布料印在她腰间。
顾灼下意识“嗯”了一声。
她有更要紧的事——
垂首折颈,视线回溯至自己身上,入目绯红。
她急急抬起手掩在胸前,觉得腰间感受到的热度好像渗透了肌骨,一股脑儿涌上她的脸。
先前那般着急想问的话在此种境况下都不得不退后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