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盘囚禁了亲爹的,现在的金主也是被他搞成了上皇,在汴京宫里形同软禁了许久的,眼前的完颜洪烈……
完颜洪烈道:“原来天下之下,我竟无容身处。”铁木真当他是仇人,金主比铁木真还要恨他。南宋太怂,哪怕他投了南宋,汴京要他的头,南宋能一点不带犹豫地将他捆了奉上。完颜康将他带回来,或许真的是保护他。
可是!男人丈夫,怎么能甘心?!一直疼爱的孩子忽然翻了脸,将自己囚禁,这是完颜洪烈无法接受的。
完颜洪烈不再与完颜康说话,他很快喝醉了,接连数日,只管看心学著作,又要了道藏来看,渐改作了道服。
完颜康见状,也稍稍放松了对他的看管,见他不自在,将先前包惜弱静修的别院修葺之后,予他居住。包惜弱已搬回府内,对这样的安排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完颜洪烈在眼皮子底下晃悠固然令人不喜,若放他出去为恶,更是大大的不妥。诛杀此人,又会令完颜康心有遗憾,还是关起来的好。
包惜弱昔年有宏愿,要多救人以赎罪。在她心里,完颜洪烈举动便是做坏事,将他限制住了,不令为恶,也是在救人了。且这样做,完颜康心里好过些,也还了养育之恩,免得完颜洪烈一不小心被人杀了。包惜弱作只作不知道这件事情,只暗中与徒单衡有所联系,请徒单衡盯紧完颜洪烈。
徒单衡大为惊讶:“太夫人这又是为了什么呢?”难道她知悉了始末?
包惜弱并不知道内情,完颜康对她讲得没有这么详细,她只从自己对完颜洪烈的了解来说:“完颜洪烈不是那么容易死心的人,他的心眼很多,既能忍,又会谋划。凡事总要以他的聪明才智能掌握一切,只有让别人听他的,没有听别人的。他不会甘心的,让他逃脱,不知道又要害多少人了。康儿心太软,我怕这一时心软,给了恶人可乘之机。”
徒单衡顿起知己之感:“太夫人所言甚是!”您也是跟完颜洪烈有仇的人呀!
乃与包惜弱达成了共识,两人合作,一内一外,盯着完颜洪烈。包惜弱见徒单衡办事牢靠,便拿完颜康的婚事与他讨论:“你虽年轻,却是办过大事的人。我是妇道人家,虽是儿女婚事,也要问一问人。”
徒单衡道:“元帅并不受制于人,便无必须娶哪一个之说。从来立后选妃,都有几位差不多的备选。如今事忙,略缓一缓,臣便与元帅提及。”
包惜弱问道:“后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