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地收紧了手,可当她离自己的怀抱近在咫尺,他的手一颤,又不由得卸了力气。
薛玉润得偿所愿地从他怀抱里跳了出来。
楚正则在她跳出来的一瞬,扶住了她身侧面盆架上净手用的铜盆,免得铜盆上的水溅出来,弄湿了她的衣裳。
薛玉润没有意识到,她忙着朝楚正则做个小小的鬼脸。然后,她转身就想回棋桌上去。
楚正则看着她的背影,松开了扶住铜盆的手,忽地轻声问道:“汤圆儿,你为什么要捂我的耳朵?”
“啊?”薛玉润先是一愣,复尔步子一僵。
但很快,她就转身义正辞严地道:“因为你的耳朵软,好摸呀!怕的时候都要摸一下好摸的东西,你没来的时候我都摸着芝麻和西瓜。”
她说得过于斩钉截铁,要不是她红彤彤的耳尖出卖了她,楚正则都怀疑自己当真要被骗过去。
他罕见的没有追究她把自己跟小狗相提并论的事,声音喑哑地道:“那……你耳朵红什么?”
薛玉润心里轻轻地“嗷”了一声。
那日她提及“心上人”这三个字,惹得楚正则恼羞成怒地红了耳朵,今儿她自己也要面临这样的状况——被楚正则发现了她的心软。
在冤家面前,最怕的不就是这个么?
果真是天道好轮回。
但薛玉润比那日的楚正则笃定多了,她小脑袋瓜转的飞快,一坐回椅子上,就遗憾地道:“因为我的耳朵没有你的好摸,我深感羞愧。”
楚正则嘴唇翕动,大概是被她这逻辑严丝合缝的回答震住了,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就在薛玉润以为他要一言不发地夺门而出时,楚正则忽然叹了一口气,朝她走来。
他越来越近,薛玉润微微绷紧了身子,脑袋里快速运转着各种可能性。可楚正则走到她身边,只是双手撑着太师椅的扶手,倾身向她俯首。
他轻声道:“既然这样,那你摸吧。”
烛火昏昏,少年侧颜如玉,是神巧天工所琢。
薛玉润怔住了。
小时候,她跟楚正则是针尖对麦芒,一度借三公主的口,惹得大半的都城世家贵胄里都流传着“帝后关系糟糕”的传言。
长大之后,他们自然都收敛了。尽管私下彼此经常把对方气个半死,可对外绝对配合无间。任谁看了,都得说一声帝后情深意切。
那是因为,她是他的皇后。在楚正则的眼里,只有皇后才能与他出同车、坐同席。皇后的体面,就是他的体面。维护皇后,是他的责任。
这也是为什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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