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然地道:“多谢陛下!你放心,有了这一面颂圣朝影玉筝,我一定不再追问肉脯的事了。在乞巧节上,我也会拼尽全力,不堕这面玉筝的声名。”
楚正则:“……”
她还挺会算账,都不肯用“绝对”的词汇,只肯说“拼尽全力”。
所以,他到底为什么会有“她可能跟我心意相通”的那种错觉?
“陛下,还有急事么?要是不急,不如等乞巧节之后再说吧。为了旗开得胜,我就先回去练筝了?”薛玉润一手覆在颂圣朝影玉筝的筝尾,期盼地问楚正则。
楚正则面无表情地拿起笔:“好走不送。”
看起来就像是要心系政务、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模样。
薛玉润高高兴兴地带着颂圣朝影玉筝走出了镜香斋,并不知道在她身后,少年帝王神色凝重,笔走游龙,却不是在批阅奏章,而是在给她远在边关的二哥、他最信重的伴读、从前都城“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的花花公子写信。
*
与此同时,薛玉润在北殿沐浴焚香,然后戴上义甲,端坐玉筝前,深吸了一口气,小心地轻拨筝弦。
芝麻和西瓜都被她的郑重其事给震慑住,端坐在她的腿边摇尾巴,不敢扑上来。
“陛下真是太大方了。”薛玉润轻弹了一首曲子,不由感慨万千。颂圣朝影玉筝不愧是大师的毕生心血,她总觉得颂圣朝影玉筝的弦音都比其他的筝来得好听些:“我究竟帮了他什么忙?要是知道的话,我必定要多帮他两个。”
珑缠哭笑不得:“姑娘,或许陛下当真只是希望您高兴,所以才把玉筝送给您呢?”
“陛下才懒怠做这种讨人欢心的事儿。”薛玉润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道:“我又不是他的心上人。”
见珑缠迟疑,薛玉润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陛下金口玉言,说了他没有心上人的。珑缠,你可不要被一架颂圣朝影玉筝就收买了。”
珑缠下意识问道:“那姑娘要如何才能被收买?”
薛玉润知道,珑缠想问的,是怎么才能被她当做“心上人”。
她自懂事起,便知道自己以后会当皇后。身为皇后,她的责任主要是辅佐君王,上孝亲慈、下育皇嗣,中间么,就是管理皇上的三宫六院。
没人教过她,如何读一首《关雎》。
跟“心上人”有关的知识,她大多是从《相思骨》这样的话本子里学来的。但问题是,《相思骨》被钱夫人没收了,而在她所看到的有限的情节里,檀郞不仅没有三宫六院,还为了心上人宁肯当伥鬼。
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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