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否则,你怎么记得你今日身处在怎样的旋涡中?”
薛彦扬语重心长地道:“汤圆儿,虽然你今日处置极为得当,比我们所设想的解决方案都要好。但你是我唯一的妹妹,无论什么时候,你都要先考虑自己的安危,明白吗?”
“明白的。”薛玉润收起了恼意,认真地道:“大哥哥,你别担心,我带了好多护卫呢,我不会以身犯险的。”
“你最好别。”薛彦扬叹了口气:“陛下已经让我在北衙禁军训练女禁军了。”
薛玉润红着脸,轻咳了一声:“……倒、倒也不必。”
*
话虽如此,是夜,薛玉润把自己埋在枕头里,悄悄地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在繁忙的朝务之外,殿试在即,贡士们还出了这样的事,楚正则一定忙得热火朝天。
可尽管如此,他依然密切地关心着她。
薛玉润轻轻地将手指放在自己的唇上。
一时觉得被楚正则吻过的指尖也麻,被楚正则吻过的唇瓣也酥。
心尖像被羽毛轻轻地拂过,痒痒的。
薛玉润呜咽一声,埋在枕头中央,然后把自己的软枕折起来,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若是能日日相见就好了。
这样,哪怕他依旧政务繁忙,她也不用通过二哥哥,才能见到他;不用通过大哥哥,才能知道他的爱护。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从前懵懂无知的诗句,如今就仿佛是刻在心底一般。
薛玉润深吸了好几口气,赤足走下拔步床,悄然从箱笼里拿出了两条朱红色的缎带。
它们交织在一起,被编成了一串同心结。
其中一条,是当初登高宴上,他们分队时所用。另一条,是她后来悄悄地去普济寺求来的,用以挂在相思树上的红绸缎。
她的指尖缠绕着这一条同心结。
登高宴上表明心悸,相思树下初次深吻,仿佛都历历在目。
薛玉润轻轻地将一旁的铜镜扣在桌案上,好杜绝借着皎洁的月色窥伺到自己红扑扑的脸。然后,她将这条同心结系在自己的手腕上,手放在心口,安心入睡。
隔得远还是有点好处的,比如,楚正则此时就一定不知道她想做什么“惊世骇俗”的事。
——是时候绣个荷包来放这条同心结了。
薛玉润决定,捱几日不见楚正则,到时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
然而,荷包还没绣完呢,楚正则的信先到了。
其上,只有短短的一句话。
“汤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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