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润紧贴着太皇太后坐着, 低声道:“姑祖母是不是还是中了毒?否则那日那么多太医轮流会诊, 也不会人人都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太皇太后突病, 太医院但凡叫得上名号的太医,一定会来会诊把脉。若是无病无灾,能让一两个太医闭嘴,但人多口杂,谁知道这些太医院里的太医,有没有旁人的眼线。
而能如此顺利地请君入瓮,也就是说,太医院当日来会诊的太医,一定都诊断出了真正的病症。这意味着,太皇太后突病的那日,要么就是余毒未解,要么就是真的点燃了毒香,让自己中毒。
太皇太后笑叹道:“都瞒不过你这个鬼精的小丫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太皇太后从容地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哀家先前在普济寺听经,发觉佛香有异,就已经让晏太医暗中研究。若非晏太医已经寻出了可解之法,哀家也不会以身试险。”
“那您也不用以身试险——”薛玉润才开了个头,太皇太后就笑道:“哀家就知道你跟陛下一样,会说这样的话。得亏哀家自个儿先燃尽了毒香,再告诉你们,不然也设不成此局。这是最好的法子。”
“哀家虽然知道他们用了毒香想让哀家中毒,但是不知道这毒香燃了多少之后,哀家才会病发。万一他们用够了剂量,哀家却没有相应的反应,他们就会发觉事情败露。之后,他们只会将阴谋诡计延后,设计得更叫人难以察觉。所以,哀家得先发制人。”
“那妖僧看起来一直没有离开普济寺的打算,所以他们肯定还没有发觉事情败露。”薛玉润想了想,道。
太皇太后颔首:“放榜那日,哀家去普济寺还愿,妖僧敬呈的香,是普通的佛香。哀家就知道,他们认为此时不是个好时机,要推迟计划。但对哀家而言,为陛下殿试忧心,恰逢春夏之交,再加上哀家年迈,此时正合适病发。”
薛玉润轻声道:“您才不年迈呢。”
太皇太后哈哈一笑:“在有的人眼里,哀家已经老了。”
“若非哀家年迈,他们的野心也不会愈发地膨胀。”太皇太后眸色微沉:“陛下虽未多说,但想来,今日朝堂之上,必定有不少人希望应承天象,顺势推迟陛下亲政。”
“如果他们得偿所愿,你祖父年迈难理朝政,三年足够让他们居高位,提拔尸位素餐、尽食金银的蠹虫。甚至兵权旁落,南衙府卫亦在他人掌中。这时陛下亲政,这些蠹虫同气连枝,陛下想掌控朝政,何其之难!”
“哪怕今日局成,陛下也不能立刻撬动他们的根基,只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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