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缩着脑袋,不再去看一眼。
“害怕?”齐易南揽着她的腰身,挑眉看着她捂脸的样子,语气间有些戏虐:“有什么可怕的,他已经死了,不会再跳起来的。”
江宁缓缓的放下手,却直到转过身才敢睁眼,心有余悸的抬眸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不是害怕,只是……想不到……”
想不到,眼前的这个男人,竟会为自己做到如此的地步。
她何德何能啊,一个嫁过人的残花败柳罢了,连她自己都明白,他这样的人是她绝对高攀不上,不敢奢望的,可他却会,为她做这样冒险的事。
江宁双手轻轻的揪着他的腰带,莹泪的满眼都是感激与震惊:“公子的恩德,我……”该如何报答呢?
齐易南看着她落在自己腰带上的手,眸光幽闪:“你若想回去给他守灵,我不会拦着。“
只一句话,就将她混沌的思绪整理清明了。
江宁轻轻的放开手,垂下眼眸,看了一眼那院中的棺材,便转过了眼看向远处的海,话语冷然:“我不会给他守灵的,他死了,就死了。从他将我卖给方又荣的那一刻起,他在我眼里,就已经不算是个人了。”
甚至更早,在他每一次动手打她的时候,她都曾想过,他哪里算是个人,简直就是个野蛮畜生。
如今,她也只当那棺材里,是一个死去的畜生罢了。别说守灵了,就连他的死,她也只有发自肺腑的高兴,和从身到心的解脱快意!
她更知道,从今后,她再也不用遭受那个男人的欺辱了,她可以真正的,换个活法了!
回到房间后,江宁看见床头的小桌子上摆着一套衣裳,是新的。
浅绿色的夏衫,丝线极其轻薄,摸在手上凉丝丝的很是舒爽,比她以前穿的那种又厚又热的次等棉布,不知贵了多少倍。她有点不敢穿,怕不小心勾坏了,可是在房间里到处看了一圈,她那身旧衣不见影子,怕是早就被扔了。
想了想,还是穿上了,而后又坐在镜子前,简单了梳了一个发髻。
海边的女人,不管是少女还是已经嫁作人妇,只要是没有生出孩子来,都是梳半髻,留一半的散发在肩上,什么时候生了孩子做了娘,才能梳真正的妇人髻。
江宁还记得以前,她见过一个老妇人,背部都佝偻着,头发都花白了,却还散着发。经过的时候,人们都指摘着她,什么绝户女,倒霉星,什么难听说什么。那时候,她只觉得那老妇人可怜,一把年纪无儿无女照顾。
直到嫁给元良后,她才明白,女人生不出孩子并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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